气氛有一阵诡异的沉默。
三浦拓海将三浦悠太拖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巴抬得极高。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并不记得三浦家忘记教过你上膛开枪。”
三浦拓海的眼睛里是一片阴鸷,没有丝毫属于亲人的柔情,三浦悠太勉强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哥哥。
“不要让我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否则——”
三浦拓海伸出一只手指点着三浦悠太的太阳穴,感受到他可爱的弟弟一瞬间僵硬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你再老实一点,应该会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你妈妈走近本家的,如果你不……懂吗?”
三浦悠太机械地点了点头,然后维持着那个僵直的姿势,三浦拓海毫不留恋地走开了。
手枪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折射着柔和的银白色光芒。
不眠之夜。
“发生什么事了?”
为贞衫一边调低了空调的温度。
“没事,差点死了而已。”
陈默将枕头垫高,为贞衫的身上传来一阵水果的香味,莫名的熟悉。
“衣服脱掉。”
为贞衫从一边带上手套,一边看着陈默,沉声说。
陈默瞪着眼睛看他,然后从齿缝里面卡出一句话:“我睡、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我看看有没有发炎。”为贞衫拿着一箱子医药用品,然后不容抗拒地做到了陈默的床头。
“喂,我……”陈默看着为贞衫,咽了口口水,气氛诡异到暧昧。
“你这是在……害羞么?”为贞衫忽然笑了一下,眼睛里传出点褐色的柔和的光。
陈默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无法说点什么了,为贞衫在他的伤口附近按了按,冰冷的手套让人的肌肤都开始战栗。
“应该问题不大。”
为贞衫以这句话做了结论:“不过,这个伤痕……是用枪顶的?”
陈默闭着眼睛不想回答的模样,床头的手机忽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陈默伸出手去接电话,少年的手指纤长白皙,爆发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你怎么样,还好吧?”
敦贺莲沉沉的声音隔着电波传过来,为贞衫停留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让人觉得分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