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解气吗?”殷成杰惩罚了余乐乐,讨赏一样地问。
余欢欢没理他,连个意念都没有给。
殷成杰看着这小妮子只顾着和自己的奶奶说话,知道她生气了。
那也没办法,谁让他就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个性呢?敢惹他的女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无趣地听着余欢欢和老人闲聊,殷成杰郁闷至极,吩咐道:“去外面找找那渣男,我今天非整废了他不可。对了,你和他上、床了没有?”
余欢欢被他这一问,羞的满脸通红,又不敢吱声,在心里将这男人骂了个遍。
“看来是没有。很好!欢儿!”殷成杰得意地笑了,“你的人和你的心都应该属于我一个人。”
余欢欢还是不说话,脑袋里什么都不去想,陪在自己的奶奶身边,和亲亲眷眷闲聊。
老家的规矩,女孩子出嫁,中午要在女方家摆酒,请送嫁的来喝。
这就叫送嫁酒。
男方家会来两桌,由新郎官领着,一是迎人,二是接嫁妆。
喜酒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新郎新娘会来给送嫁的亲亲眷眷敬酒。
这酒可不白敬,被敬酒的人都得准备一个红包,古话叫上轿包。
那时候新娘都坐轿。
现都改了,叫压岁包。意思是要压住新郎新娘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余欢欢没有准备这个,她以为余乐乐和李军是不会给自己敬酒的。
想不到他们居然给她敬了,没办法,这压岁包看来是少不了了。
她奶奶看她愣在那里尴尬,悄悄儿地从口袋里掏了个红包塞她手里。
她也没看,顺手就塞给了余乐乐。
接过来一摸,余乐乐感觉这礼包太轻。当即冷笑着说:“姐!你看你这从头到脚一身名牌的,你的包一定很大。”
余欢欢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尴尬的要死,她知道余乐乐这是要出她的丑。
红包打开,里面是两张十块钱的纸币。余乐乐一看,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姐!你可太大方了,二十块钱你也拿得出手?你还是我姐吗?”
红着脸站在那儿,余欢欢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军忽然嚎啕大哭地跪在了余欢欢面前:“欢欢!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不是人,不是人,是畜生,是畜生。呜呜呜!我是畜生。畜生。呜呜呜!······!”
哭了不算,还抬起手“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一直扇自己耳光。
那力道,那气势,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脸。
一下一下,恨不得把那脸给扇掉下来。
余欢欢知道,这一定是殷成杰在玩他。
周围的亲戚们像看猴戏一样围着他们,她的心里特别难过。
你住手吧!不要再为难我了。余欢欢哀求着,眼里蓄满了泪,转身走了。
殷成杰回到她身上,问:“你舍不得那渣男?”
余欢欢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她不想出风头,她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特别是今天这样的场合,偏偏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李军是她花了八年时间的男人,哪里能够说丢开就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