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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怀疑自己!凌诗沐甚觉心寒,将方巾往他身上一丢,“算了,不讨好,看你大汗淋漓的,不过想给你擦擦汗嘛。”
“那倒是我不对了。”他的笑容有些尴尬,转过头似乎在看手里的书。
她不搭理,径直往回走,忽地收住脚,心中大凛,静下心耸耸鼻,没错,她闻到了兰花的味道,可味儿一点也不正宗,反而带着邪邪的阴气。
难道是—兰花障!
在这阴暗的屋内有人在暗算!
凌诗沐只在小说中见过这种场面,从来没有经历过,登时忘了闭住呼吸,身上的解药也没服,直跑到一剪梅身边,捂住了他的嘴,“有毒!”
一剪梅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皱了皱眉,暗叫一声“不好”,再见凌诗沐的身子已瘫软在他怀里,抱起她,从她刚坐的小台处奔了出去,那堵凹墙原来是条隐秘的活路。
等她睁开眼,已经回到牢中,小初与燕儿守在身边,天还没亮,似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服过各种各样的解药,身体本来便有很强的抗毒性,意识也是很清醒,急急到铁门旁,那个披头散发的他呆呆地坐在地上,让她感觉像是做了个梦。
“你没事吧!”她很关切。
他淡淡一笑,“我要有事你还能活着回来?”
“那可是兰花障,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你怎么知道是兰花障?”一剪梅警觉地问。
“难道你以为—”见他不相信的眼神,凌诗沐气得牙痒痒,哼了一声要走。
“女人!”他叫住了她,挨到门旁,“我要走了。”
“为什么?”问了又觉得白痴,人家不走还赖在牢里陪她不成?
“因为事态复杂了。”
“难道不能详细告诉我吗?”
“现在还不能。”
凌诗沐委屈地噘起嘴,听见他叹了口气,“王府你不该来的,皇家你不该嫁的。”她手里多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趁着月光拿近一看,竟是根碧荧荧的玉簪。
这是女儿家用的东西,他怎么会有?
“这不是给你戴的,好好收着。“他倾在她的耳旁低声道,言毕转身而去。
“小姐!”小初与燕儿扑上来,“你没事?”
“你们知道他是谁。”凌诗沐平静地说。
“他不是说了他是一剪梅吗?小凌姐你怎么那么大胆!”燕儿兀自未从恐惧中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