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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好好说!你们先将父皇交给我。”太子朝他们走过去。
“太子殿下,您还不明白吗?你父皇根本就不相信你。”云堡主架在皇帝脖子上的剑不松反紧。
“云堡主!你可知你现在犯的是什么罪?”太子厉声质问。
“哈哈,云某只知道皇帝绑架了我的外孙,威胁我的女儿。所以要进宫救人。至于有何罪?那就由太子您定吧!反正今天这人我是救定了”云堡主豪气干云的回道。
飞雪顿感心头一暖,一股感动的热浪激涌而过。飞雪正欲开口,却被白慕寒抢了先。
“太子殿下,我现在赶着去救儿子。要治罪也请救回我儿子再说。请你让道。”
白慕寒难得将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还用了请字。太子面露难色的看着他们。于情,他应该让他们走。可是于理,他身为太子。身为臣子。身为儿子。怎么能看着父皇被人劫持?
就在太子左右为难之际。门外又冲进来另外一群人。
“二皇子殿下到!”
二皇子带着皇城禁军和一众朝臣,耀武扬威的迈了进来。
走到一半的太子僵在正中了。
皇帝苦心经营的计划,在她的无意推动下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他应该一定很得意吧!飞雪不自觉的看向皇帝,刚好捉住他阴鸷的双目中那一闪而逝的诡诈。
她抬头看了看白慕寒。白慕寒仍然面若寒霜,不过握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捏了捏。意在让她放心,他都能应付。可是她担心宝宝和师傅他们的安危,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毫无头绪。她要能放心才怪呢!
“太子谋逆!来人!给我全部拿下!”
二皇子一声令下,禁军们立刻行动。
“殿下,皇上在他们手里!”玄月大声提醒道。
他可不会像太子那么仁慈。
二皇子瞄了玄月一眼。冷冷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本殿说话?”
他手指一扫皇帝的亲卫们,“皇上为什么在他们手里?都是你们这群奴才护驾不力!你们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玄月与众多皇帝亲卫顿时哑口无言的垂下了头。尽管他们心里肯定有一万个不服,可是他们是奴才,只能听主子唳的份。
“玄月,你看不出他巴不得皇上死了,太子殉葬了,他好当皇帝吗?”飞雪一语道破屏障。转而望着皇帝嘲讽道:
“这不也正是皇上想要的结果吗?他故意安排大臣们都投向二皇子。然后又诈病,令二皇子看到希望,接着又恰好给他制造一个机会。让他们以卧龙山庄为爆发点,而展开这场皇权相争的殊死较量。现在这一切不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行驶着呢吗?皇上应该非常开心才是吧?”
除了太子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皇帝以外,所有人都面露了然之色。
皇帝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惊恐。是的那是惊恐。之前他虽然被制,可是他的目中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和不甘外就是不可一世的傲然。显然他一直认定整个事态仍然在他的掌控中。可是现在,他有点慌了。也就是说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他预定的轨道。
“哈哈哈······”二皇子露出了狂妄的笑声。他笑够了,突然走向前去,不屑地望着飞雪。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卧龙庄主!原来你不是什么神,而是我父皇养的一条暗狗······”
“啪!”他的狗字没吐完,脸上已经起了一个五指印。他本能的伸手捂脸。“她不是你能骂的!”冷酷的警告声劈头盖脸的落来。接着他只觉胸腔一凉。惊愕的眼睛望着一把带血的寒剑从他心脏抽出。双眸一翻,他整个人朝后倒了下去。
骤然间,所有人都僵凝住了。沉窒的空气中无人能动弹分毫。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刚刚还嚣张异常,胜券在握的二皇子。就因为骂错了一个人,就立刻命丧黄泉了。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特别是那些跟着二皇子一起进来的人,他们当场吓得魂胆俱失,腿发软不听使唤的跪向太子。皇帝被制,现在场中能主事的唯有太子是也。
可是再看太子,他似乎是最不能接受二皇子毙命这一事实之人。他扑上去抱着二皇子的发凉的尸体沉默不语。
飞雪与白慕寒几人相视一眼,飞雪说道:
“太子殿下,如果我儿子无事,我们会将皇上给你送回来。”
太子突然丢下二皇子的尸体,倏地站了起来。他再次抬头像变了个人似的。面色死沉,那双总是清朗的明眸中此时充满未知的戾气。“你可以走,父皇得留下。寒也得留下!”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墨翌涵惊讶的望着太子。“大师兄!您没事吧?”他担忧的问道。
“这里没有大师兄,只有天依国的太子!”无情的声音一点也不输于白慕寒。而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翳更是与老皇帝如出一辙。“白慕寒和父皇留下。你们几个可以走了。”
“大师兄,二师兄可都是为了你才来的。”墨翌涵的声音同样泛冷。“二皇子是你弟弟,难道我们就不是了吗?”那他们千里迢迢来帮他算什么回事?
白慕寒则一点也不意外,他像是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幕似的。他不舍的抚了抚飞雪的脸颊,欲将她交到云堡主手里,同他换过老皇帝。“你们先走吧!我不会有事。”
飞雪不动,云堡主也不放手中的皇帝,“一起来就一起走!”墨翌涵摆开架势,准备干仗。他现在决对选二皇子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