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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就不活了。
纪妄眉心蹙着,脸色有些苍白,闻言也点点头。
林言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看,神色一变,顿时紧张扶住他:“怎么回事?哥,你哪儿难受?”
纪妄垂眸倚着他,长而密的眼睫自然垂落,沁着细汗。
林言心急如焚,连忙扶着他坐到路边的长椅上,安置好纪妄,他立刻就要去打车,带纪妄去医院。
纪妄却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仰头望着他,比划手语。
——胃难受。
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天断断续续的纪妄的胃总会难受。
不严重,也没到需要吃药的地步,但每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像在发出抗议。
林言
坐到他身边,一脸心疼。纪妄体寒,到了秋冬这种季节,一摸手,就能感觉到凉意。这几晚睡觉林言都自觉地把被子分半边给他,纪妄也会睁着湿润乌黑的眼眸,很乖的窝在他身边。
想到这,林言伸手摸了摸纪妄的额头。
纪妄任由他摸,等他摸完,还是病恹恹的。
林言松开一只给他暖手的手,alpha顿时抬起头,眸色变得水润,抿着唇,不等他比划,林言便皱眉掀开纪妄的上衣,找到胃,温热的手掌覆盖上去。
“这会儿手边没暖水袋,我先给你捂捂。”他很是担心,没抬头,自然也没发现对方倏然浮起薄红的脖颈和耳廓。
alpha被他摸得弓起身子,摁在椅子上的五指蜷缩紧绷,青筋隐忍的凸起,却还是一动也没动,红着耳根,听林言担忧地问:“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夜色中的人影缓缓点下头。
林言松口气:“那咱们在这坐会儿,等你好了再回去。”
长椅隐没在梧桐树打下的阴影中,人行横道上没什么人,远处一盏路灯亮着光源,招来了不少飞虫。
有微凉的晚风吹过,林言眉心紧蹙,一直没有松开,一心多用的边给纪妄暖胃,边琢磨怎么做饭。
不等他想出个章程,纪妄忽然扯住他的衣袖,吸引他的注意后,开始比划手势。
林言愣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翻译错了。
“你要做饭?”
视线中骨节分明的长指继续滑动,再次写出一行字。
“你以前做过?……什么意思?纪家居然还让你做饭?”林言关注点很歪,瞬间瞪圆了眼,气的火冒三丈:“凭什么让你做饭?他们自己没长手吗!”
纪妄顿住,看着林言眼里冒火的模样,眼底晕出浅淡的笑意。
[不是,]他说:[是我自己学的。]
从打算离开纪家那天起,他就开始为以后做准备。只是做饭这件事学的太晚,没能取得什么成果。
但林言不能再吃便当了。
纪妄想。
他的胃也会难受。
……
在外面耗了半个多小时。
等纪妄表示自己已经好了后,林言还是不放心,一路扶着他的胳膊,慢慢往回赶。
上楼途中,林言隐约感觉到有股视线落在自己和纪妄身上。
他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来源,只能加快脚步,带纪妄回家。
进了出租屋,林言想去关门,纪妄却若有若无的落后一步,就站在门边,见状,林言便先去烧开水,准备一会儿给他灌暖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