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爷,这十二万,分两次支付吧!十万打给我,两万给我兄弟。”余生安拍了拍徐坤肩膀。
徐坤呆住了:“安仔,这这……”
“这次主要是陪你出来卖货的,我是其次。我说了,你那红釉洗能卖好几万,话都撂出去,谁能想到竟然被打脸了,你就帮我遮遮羞,回去就说两万卖了,这红釉洗私下藏好,以后再说。”
余生安看着徐坤还要说话,又道:“行了,就这样,咱兄弟俩,墨迹个啥?这两万当我无息借你的,以后红釉洗卖了,还我不就好了?”
徐坤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余生安说的“无息借款”就是个借口,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鑫爷等人在这一刻,目光皆讶异的看了一眼余生安。不过,毕竟是他人之事,他们倒是没插嘴打听。
双方确定交易,也都是爽快人,直接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临走时,余生安主动和鑫爷加了微信。
看着余生安离去,鑫爷一边把玩着鸡心碗,一边看向黑瘦中年男子:“老张,你把收货事情跟我详细说说。”
“哎!”老张连忙将收货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鑫爷听罢,笑道:“院中茅草膝高,这是衣锦还乡啊?衣锦还乡还绕弯子送钱,有意思!有意思!”
……
……
“哎,回去别说我卖了一件古董。”出租车快要到村的时候,余生安忍不住叮嘱道。
“知道了。”徐坤下意识点头,又有些不解:“赚大钱的好事,为啥不说?怕被贼惦记?钱都在卡上呢,惦记也没法子偷啊!”
“我家不是还在这吗?”余生安道。
徐坤眨了眨眼睛,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一拍大腿:“还是安仔你想得周全。”
余生安笑,他家昨晚就摸遍了,除了那件宣德白釉鸡心碗,几乎没有第二件古玩。
不过,老物件倒是有几个。
譬如,一杆包铜戥秤、一盏煤油灯、一台黑白电视机等等。
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余生安也不是钻钱眼的人,犯不着卖这些东西。
他之所以不想将鸡心碗这事宣扬出去,主要是他在村里呆不了多久,担心他离开之后,有人猪油蒙心,翻他家院子偷东西。
他家固然家徒四壁没啥好偷的,但就怕他们搞破坏啊!
“师傅,车子你往前开,转弯我告诉你!”出租车到了村口,徐坤连忙吩咐道。
“好嘞!”捞了个大单子的出租车司机,很是爽快的点头应道。
出租车刚进村子,徐坤就把车窗玻璃落下来,热情的冲着村头扎推的闲汉村妇招呼起来:
“大伯,三婶子,吃过了没……我?我刚从市里回来,卖古董去的,就昨天安仔不给卖的那只碗。你猜猜卖了多少?两万!”
“啥,两万?”
“昨天那个黑不溜秋的破碗?”
“俺滴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