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挣扎的动作,男人有些诧异,又似乎有些,受伤?他并没有强抓着他,顺着他挣扎的动作松开手。
他立刻退开几步,警惕,却又了然的看着男人。
在他身上弄出那些痕迹的男人,就是他吧。难怪,直到被抱住,他才反应过来,想必是身体对他太熟悉的原因。
男人站在原地没有动,喉结急促的滚动了两下,才问,“童童,怎么了?”
童童?
他看面相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好几了吧?这个年纪,这样的称呼,还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不过,倒也让他确认,他确实是叫夏童,书桌上书的主人。
见男人有些焦躁,却又忍不住走过来试探着想要抱他的模样,夏童侧了侧头,问道,“你是谁?”
他的声音太过冷静,冷静到没有掺杂任何感情,男人本就慢的动作顿时停了,惊异的看着他。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虽然诧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夏童还是做了。
他做了个疑惑的动作,在男人即将出口的疑问说出来之前又问道,“我是谁?你又是我什么人?”
果然,这男人带着运动过后特有的红润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番外——十年
4
夏童坐在餐桌前,专心对付面前的美食,对落在身上显得过于灼热的眼神视而不见。
三天了,他也弄清楚了,在这栋别墅内出没的人除了医生与佣人外,就只有这两个男人。
两个不是亲戚,却明显是这别墅常住民的男人。
而他期待的那两个孩子却一直没有出现。
对面餐桌上的两个男人都是卓绝的人物,按理不会与他这种小市民搅在一起。
但就是这两个男人,面对医生得出的那所谓因压抑过度而产生的全盘性失忆症的结论时,双双好似大受打击般脸色青白,眼带自嘲与绝望,其中那个叫裴慕离的男人甚至没有抓紧手中的病历,任那些纸张打着旋儿掉落在地。
看得夏童心情大悦,比酷暑中骤然进入冰室还要清爽万倍。
慢条斯理的填饱空空的胃,擦了擦嘴,夏童才抬起头。
“……夏童。”才抬头,那个叫裴慕离的男人就哑着声音唤了一声,夏童与他对视,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他自认自己已经足够配合了,可裴慕离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却又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