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安婵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不时回头,怯怯地看着他们,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插嘴的样子。
但似乎……没有因为花千树说自己是神而惊讶的样子。
花千树看他俩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摆了摆手,“放心啦,她听不见,除非有人亲眼看到我化形,否则所有关于神的话题,法则都会自动屏蔽,换成别的声音落进她的耳朵里。比如……”
花千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随后睁开眼跟他们解释:
“比如刚刚那句‘我可是神’,落在她耳朵里就是‘我超厉害的’!”
嗯,包括这会儿她跟宗承炎他们解释,在安婵听来也是她在教训他们两个菜鸡。
花千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决定这个还是不告诉他们了。
纪书礼和宗承炎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千树白了他们一眼,这些凡人怎么回事!干嘛总是质疑她?她哪儿有那么不谨慎?
“那你下次也不能随便这么跳了!还给别人当肉垫,花千树你可真是出息了!”
“我确实出息了啊。”
花千树很认真地接话,又觉得宗承炎发火发得莫名其妙的,“我都说了我会没事,跳楼还是给人当肉垫有什么区别吗?”
宗承炎一时语塞。
又是这样,每次他下意识地为她担心的时候,她都会一次次直白地提醒他们之间的差距,提醒他,他所有的忧虑都是那么的多余。
纪书礼能理解宗承炎的心情,但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他拉了宗承炎一下,示意他先冷静,随后看向花千树:
“先前的混乱怎么回事?你怎么做到的?”
花千树得意地哼了哼,“别忘了,我可是财神,天下财富皆归我管,只要他们身上有人携带货币,我就可以通过货币操控他们的行为。”
她这么一说,宗承炎想了起来,“财运亨通?”
上次司宴去昆仑山,回来的时候出了事,花千树为了保障司宴的安全,让人在他身上放了一个硬币,她当时就是用的财运亨通这招,远程确认了他的状态。
虽然这次的情况跟上次司宴的明显不同,但应该本质是一样的?
“bgo!”
花千树打了个响指,肯定了他的想法。
宗承炎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至少比起上次花千树用完财运亨通后那苍白得像个鬼一样的脸色,她如今用完还如此活蹦乱跳,说明她如今的法力的确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可只要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纪书礼,他便有些心情复杂。
然而他对面的纪书礼,在听到宗承炎可以如此迅速地说出她所用的法术名称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宗承炎确实比他了解花千树太多。
眼眸微垂,他勉强收敛思绪,又问她,“那他们不会觉得有问题?”
“不会啊,我只操控了一个,他们就自己乱起来了。”
龙新底下的人实在鱼龙混杂,而且没什么脑子,脾气又一点就炸。
等这帮人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最初动手的人是谁了,就算找到了,那人能说什么?
【老大!不关我的事,是我的手它有自己的想法!】
龙新听到这话,能一脚把人踹飞。
想清楚这一点,纪书礼失笑,“你倒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