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把和王家的婚事搞黄了?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霍弛语气冰冷道。
若只是退婚也便罢了,偏偏他这弟弟性子顽劣,害得王家颜面尽失,王家连夜进宫和太后告状,导致裴月姝几天晚上没理他。
霍炀乖乖站好,有些无措的挠头,“这这,我也不想如此,是那王家小姐骄纵当街欺负人,我不过是给她个教训。”
“欺负谁?”他这个弟弟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怎么会为了外人下未婚妻子的脸面。
霍炀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说,“反正,我是不会娶她的,二婶被那王家姑娘装出的贤良淑德骗了,她根本就是个泼妇!”
“你性子顽劣,正好让她压着你。”
霍炀红了脸,“三哥!”
霍弛也不逗他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吧,他也懒得操这个心,“你自己去和二婶说。”
他大步离开,可霍炀却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抹暧昧的红痕,立马他的眼神就变了,果然这些日子三哥都和三嫂在一块。
可是三哥怎么就不早早把人娶回来呢。
翌日早朝,霍弛带着季氏罪臣上殿,细数了他们的罪状。
季常松一袭囚衣,浑身狼狈不堪,垂着头没有了一点斗志。
随着将他们推出午门问斩的旨意落下,纵横汝南近百年的世家豪族就此走向灭亡。
还有臣子突然提起宫中的季太后,她身为季氏女,即便贵为太后也难逃问责。
可一些消息灵通的人早就知晓这季太后成为了家族弃子,被裴月姝关在慈宁宫,没有一丝体面尊严,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季宜灵刚刚从那些禁军口中得知季氏子弟全部在午门身首分离,女眷沦为官妓,哪怕是较远的旁系都被流放苦寒之地。
季氏彻底完了,她反而是笑出了声。
她知道裴月姝很快就会处置她,她现在这样还不如死了。
果然,很快就有人端着匕首毒酒和白绫前来。
不光如此,裴月姝为了保全皇室的尊严,并没有向外揭露季宜灵的罪行,反而还将她和季氏撇清。
所以季宜灵死了,她也会对外宣称她是承受不住家族没落的打击病故。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葬进帝陵,和萧玄誉生同衾死同穴。
“不!我不要和他葬在一起!我是罪臣之女,我怎么能和他葬在一起!”季宜灵听闻汪琼的话,原本还配合的接过毒酒,现在却疯狂地挣扎起来。
说来也讽刺,这皇后之位乃至太后之位,都是季宜灵一心期盼的,可到头来,她却是死活不愿承认了。
汪琼不屑冷哼,向嘉善被拔了舌头没多久就熬不住被自己给活活吓死了,做成人彘不过是吓唬她,太后日理万机,哪有空管她们的死活。
“送明慈太后上路。”
两位公公拿着白绫一步步向她走来。
“慢着,还有一件事,下臣都忘记和太后说。”
“告诉裴月姝,我就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她!”季宜灵疯狂大笑。
“太后入宫多年却迟迟没有怀孕,难道没有怀疑过其中有问题吗?”
季宜灵的笑声戛然而止。
汪琼轻笑,“明懿太后特命下臣告知您真相,好让您做个明白鬼。”
“当初,先帝与季氏联姻,早就知道必会受季氏桎梏,所以早早地就将一种会致人不孕的药物溶进了当时送往季氏的凤冠霞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