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道无所,善心安爱。心静气理,道乃可止……彼道之情,恶音与声,修心静音,道乃可得。”
白守春先闻其声,后见一人从楼梯上缓步上楼。
他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身份。
“道一?你,你这是?”
道一面带微笑,对白守春说道:“白兄,深夜寂寥,何故来此?”
白守春觉得道一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他说不出来是哪里古怪,不过当务之急,是说明自己的发现。
他当即拉着道一来到围栏边上,指着天空对他说道:“你且看……”
他猛然惊醒,扶着道一的手立刻松开,“你,你叫我什么?”
道一面如止水,笑道:“白兄,我非常确信,你刚才就已经听到了。”
白兄?不是师叔,不是白守春,不是监事,而是白兄?
这么叫他的人不多。
但绝对不包括道一。
他为什么……
“你,你,你!!”白守春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喊了三个“你”。
然而,道一却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白守春从通天塔的顶层摔了下去,他年迈的身体啪叽一下就摔在了泥土地上。
鲜血顺着石头和他脑袋接触的地方流了出来。
道一取代了白守春刚才站立的位置,他看着地上的阵法,心中一片欣喜。
马上就要成功了。
他打算也从塔上跳下去,通天塔不通天,像个矮脚马似的,他不太确定白守春会不会就这样摔死。
所以他要跳下去补一刀。
死在这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谁让他闲的没事要来这里送死呢。
他跳下楼去,却发现自己好像找不到白守春的尸体。
嗯?
人呢?
妈的,有人!!
道一得出这样的结论,立刻就展开行动。
他要找到这个救走白守春的人。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有一天竟然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但没关系,整座玄天观依然成了一座大熔炉,没有人可以逃离这里。
包括那些愚蠢的,死到临头还混而未绝的同门和官差。
既然来了,那就一同埋葬吧。
他嘲笑着这些愚昧无知的家伙们,但是却并不能提起他高昂的兴致。
他在等一个人,一个老朋友。
只有他来了,道一才能真心实意的,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他会来的,会回来的,因为自己的黄道吉时已经近在咫尺了。
他的视野很快从自己面前的事物扩大到整个玄天观,他找到了那个背负着白守春逃走的人。
道一追了过去,祭品就是祭品,还差一个,正好就用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来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