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醒醒啊!别丢下纯儿一个人!”
齐逸均站在床前,沉痛的看着床上这个曾经跟着他父亲出生人死的老人,正一点一滴的失去生命力。
“庄主!我爹他为什么一直不醒过来?求庄主救救我爹!纯儿给您磕头!”
齐逸均见状,连忙扶起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蒋纯儿,就在此刻,蒋执事突然发出呻吟声。
蒋纯儿连忙扑到床边,“爹!您还好吗?”
“纯儿…。”
齐逸均用眼神询问退到一旁的大夫,只见他轻叹一声,摇头表示情况并不乐观。
“孩子,别哭了,你这样叫爹怎么能放心的走呢?”
“我不要!爹!我要您赶快好起来,别丢下纯儿一个人!”
“傻孩子,人生自古谁无死?快!把眼泪擦干了,爹喜欢看你笑的模样。”
“爹——”蒋纯儿强忍悲恸,擦掉眼泪。
“这样才对。”蒋执事气若游丝的唤着:“庄主…”
齐逸均大步向前,制止挣扎着要起身的蒋执事。
“蒋老,有话你尽管说,我一定会替你办到的。”
“谢谢庄主,属下一生俯仰无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纯儿了。不知庄主……”
“我已有妻室。但是,我会认纯儿为义妹,将来必定替她择一良婿。”
两人彼此眼神交会,交换了男人间的托付与承诺。
“咳!有庄主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了。咳咳……”为人父母总是自私的,可惜庄主早已心有所属,夫人又是绝美的人中之凤,唉!
蒋执事拉着女儿的手,“纯儿,你的心意爹都明白,只是,凡事都由天定,强求不来。你就跟着庄主、夫人一起回齐家庄,福伯是你表叔,会像爹一样疼你的。”
“爹——”蒋纯儿哭倒在她爹怀里,“我不要!我只要您哪!”
“孩子!别……哭……”历经风霜的手,颤抖的想抬起,却又缓缓的垂了下来……
在蒋纯儿哀痛的狂喊间,蒋执事溘然长逝。
齐逸均瞧见门外的刘懿臻,“臻儿……”
懿臻双眼泛起薄雾,环抱着他,‘“没关系,我能了解。”
齐逸均感动的揽着她的肩,回头交代:“齐冷、齐中,妥善办好蒋执事的后事。”
蒋执事的丧礼过后,齐逸均、懿臻一行人带着蒋纯儿回杭州。
经过数日,一行人总算离开黄土高原,经水路由邗沟人邗城,进入了长江流域。
望着一路黄浊的河水变成青绿的江水,懿臻感到十分新奇。
“均!你看到了吗?真是太神奇了!同样是水,黄河河水显得豪放野气、奔流不竭;而长江水就显得文气婉约、沉静优雅。”
“那是因为流经的水域、地形不同所致。”齐逸均久居江南水都,看惯了这些景色,对她的惊叹不以为意。
人港之后,齐逸均跟懿臻骑着追日回齐家庄。
“你就只想着要玩!”瞧她兴味盎然的东张西望,齐逸均笑着揉揉她的头。
“没办法嘛!从长安这一路下来又是水路、又是陆路的折腾了那么久,”懿臻嘟着嘴,委屈的说:“不找点乐子来解解闷,只怕我已经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