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轻签收了信,展开,发现是那场拍卖会的邀请函——
陆段晟邀请她参加。
整封信由那人亲笔书写,墨迹新鲜。
和傅文琛的笔迹不同,陆公子的年纪还轻,虽然笔划锋利,入纸三分,有傲气和轻狂,却没有那个人的沉稳清拓:
“诚邀苏小姐以鄙人女伴的身份出席三日后拍卖会,陆某在此静候佳音。”
第5章抢人
在这群人的概念里,“女伴”有两个含义。
光鲜亮丽的公开场合上,女伴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代表尊重和认同;污秽不见光的地下场合中,女伴是可以随时交换的床上用品,泛滥且没有价值。
苏忱轻从前并不在乎这些差别,因为她所喜欢的人是不同的——傅文琛只有她一个女伴,并且她是第一个。
她原本以为自己也会是最后一个。
孙渌自然也看到她手里镀金镶边的邀请函,咂舌:“这位陆公子的胆子也真大,明知道你是傅先生的人,还邀请你做女伴,这不就是要从傅先生手里抢人的意思嘛……傅先生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要叫人拿刀把他活剐了。”
苏忱轻将邀请函原样折叠,淡声道:“小渌,你想多了,傅先生没那么在乎我,而且我已经不是他的人,陆公子邀请我,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孙渌瞪眼:“你不会真的要去吧?傅先生可也会去,你们要是撞见了怎么办?”
苏忱轻垂眸,“我为什么要躲他?”
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要躲,也应该是傅文琛躲着她才对。
当天,苏忱轻便回应了这封邀请,同意陆公子的邀请,并感谢对方的抬爱。
拍卖会前一天,陆公子送来私订的礼服,专人为她设计,选出当天出席的合适着装。拍卖会当天凌晨,陆家专车开到楼下,接她去拍卖会现场。
苏忱轻虽然认识这位陆公子,但毕竟不是很熟悉,见面后也很拘束。劳斯莱斯的后排座空间宽敞,她跟身边的男人几乎能隔出一条银河。
陆段晟的长相偏冷硬,长眉凤目,但也喜欢笑。他笑起来毫无城府,言语间也很少卖弄人心,坦然道:“苏小姐,你不需要怕我的。”
苏忱轻今日穿的露背吊颈裙,单薄漂亮的肩头白的反光,她双臂交叠身前,确实很拘谨,因为除了傅文琛,她还没有在第二个男人面前穿过比较暴露的衣服。
她礼貌回复:“抱歉,我不是怕,只是有点不适应。”
既然是女伴,肯定不能一副像陌生人的样子。陆段晟给她一段适应的时间,即将开到目的地时,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苏忱轻强忍着,没挣脱。
陆家是这次拍卖会的承办者,她们所坐的位置自然也靠前。
应邀前来的许多人都认识,见到她不仅没跟傅先生,反而还和陆公子一起出场,有震惊的,也有哂笑看戏的。但没人敢真的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