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瞬间,在场的人全都警惕围在安宴身边,刀剑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何时下的毒?”反而身为当事人的安宴表现得最冷静,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她若真要杀自己,早就下手了,更何况,若是她不说,又怎会有人知道自己中了毒?
“当然是救你出来的时候。”姜糖眨巴眨巴眼睛:“我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没点到手的底牌,合作的事连想都不敢想呢。”
被“柔弱女子”这四个字雷得死去活来的众人,强撑着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正事上去:“当时中药的人不在少数,难道所有人都中了这附带的毒?”
若真如此,这女人的心,也太毒了点。
姜糖一脸无辜地摊摊手:“瞎说什么呢?当初中毒的人是不少,但吃了解药的,可就你们主子一个。”
青面小将当时就石化了:“你你你那解药才是毒药?”
一想到那药还是自己亲手给主子喂下去的,他真想直接以死谢罪算了。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这不都给你们解药了?放心,只要你们不对我动什么不好的心思,咱们以后都还是朋友。”姜糖一脸咱俩谁跟谁的表情,看得青面小将咬牙切齿,差点没把刀给拔出来。
安宴看着手里的药瓶,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如果当初那解药都能是毒药,谁又能保证今天这个就不是?
在场众将士面色极其统一,一阵青一阵白的,变个不停。
姜糖见他们对自己的大方举动都十分“感动”,当下满意掀了帘子离开。
她没有按照元相的指点去宜永接手天命楼,而是直接打道回了那座他们隔河相望的山。
百宝箱有人帮她做,天命楼对她来说,就没什么用处了,如此想想,还是早些回去,带着树根他们离开才是正经。
她离开时还是大雪封山的季节,再来时,已是隔了两个深冬。
两年不见,也不知树根他们现在如何了。
她本想着看一眼元相的院子,再去把树根他们带出来,可真等她赶到的时候,看着眼前偌大的两个四合院,直接就震惊了。
话说这多出来的一个院子是什么情况?
等等,这房子大门门框怎么还是斜的?
这门上的涂鸦,好生熟悉。
她正看着那大门呆,就有人察觉到动静开门出来。
一见是姜糖,拎着棍子的彪形大汉愣了足足十秒,突然一丢棍子,哇得一声哭着就冲过来了,吓得姜糖连忙把大开的院门拉上,隔着门大喊:“树根,冷静,你家大王这小身板,你这一下,估计得被撞飞。”
这时,屋里其他人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嚷嚷着全都往外挤,连陈阿婆这样风风火火的人,都从门口挤出一个脑袋吧嗒吧嗒掉眼泪。
被一群人围着叽叽喳喳,姜糖有些头大,她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指隔壁院子:“元大师在吗?”
“在的大王,大师前两天刚回来。”抢答型选手树根风采不减当年。
好家伙,明明大家都是同一天出的,怎么他就比她快了几天?
“你们去收拾东西,我们最后一次搬家,去江南。”姜糖拍拍小香的肩膀。
这两年正是长个的时候,连这个小姑娘都快和她一样高了。
她早就说过,等这些事都结束了,就带着阿婆他们一起去江南,小家伙们从两年前都开始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