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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呼唤,该回去了。
“御前大人,”三日月宗近抬眼看去。
而一期一振也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感觉到了。
不需要犹豫,他们立即抓住了时机,随即眼前一道强光闪过。等到天守阁顶层平静下来时,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还站在那里,而童子切安纲已经不见了。
“唔……”
三日月宗近缓缓睁开眼睛,觉得头有点晕,一些模糊的记忆闪过,但是当她看清了眼下的情形后,脑海里那些东西就排不上当下研究的资格了。
她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双眼,实在保持不住往日的淡定了,怒气罕见的袭上了双眸,明晃晃的挂了起来,使得眼中新月格外摄人。
“一期一振!”三日月宗近气的毫不留情的用力把他推开,要不是本体不放在手边,定然会大打一场。
“你,你竟敢……!”
被用力推开的一期一振感到茫然无措,又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暗喜——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刚才他确确实实是抱着三日月殿的。
抱着……
一期一振感受着手心还残留着的温度,面对着三日月宗近气到发红,格外生动活泼的样子,完全不能像面对其他人一般扬起那股睥睨的气势。
“三日月殿……”一期一振不是笨嘴拙舌的人,面对心上刃三日月也一直是顺畅的述说这内心的情感。
但是现在他实在是被“一睁眼抱着三日月”这天降大礼砸懵了,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心虚的呼唤着女子的名字。
正如一期一振所见,三日月宗近整张脸都红了。但她自己清楚,脸上的温度除了气出来的,还有大半她自己想要压制却止都止不住的害羞。
活了一大段岁月,她还从未想现在这样清晰深刻的感受到,到底何为“不好意思”。
怎么会有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刃!
等到藤四郎们跑上来时就听到三日月宗近大喊了一声“登徒子!”,然后就用宽大的袖子遮着脸,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眼尖的瞥见了露在发间的通红耳垂,他们已然目瞪口呆。良久之后,他们才缓缓看向仍呆站在前边的兄长。
“一期哥,你完了。”
一期一振默了默,忽然轻笑了一声,“是吗?无妨无妨——反正我早就完了。”
本丸内。
阵法发出了强光,审神者几乎要激动的原地窜天,死命摇晃着旁边压切长谷部的肩膀,“奏效了长谷部!我们成功了!”
被审神者大力摇晃依然坚持着仪态的压切长谷部费劲的点了点头,“没错,主公,我们成功了!”
强光渐渐散去。
原本阵法间是两振走失了付丧神的太刀,而此刻,太刀的付丧神已经寻到了路安全归来。两道身影于阵法中显现。
光芒中还未看清眼前景象,但是重新脚踏实地时,三日月宗近就已经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她顿时松了口气。
终于回来了。
紧接着她就被两只宽厚温暖的手拉了出来。
……哎?!
从阵法中走出了三日月宗近看到一左一右拉着自己的石切丸时,差点大脑一空,脸上不由自主的呆了呆。
两个石切丸??!
还好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脸上放松的露出了一抹喜悦的笑容,转向一旁的审神者,“为了我和御前大人,让主公费心了。”
审神者连忙飞快摆手,几乎摆出了残影,“没有没有!三日月和一期没事的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