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不是,都是两难局面,一向能言善辩的三阿哥第一次尝到了搬石头砸自已脚的滋味。
“八弟,太子殿下无论文才还是武学在我们兄弟之中都是顶尖的,我们自是得向太子好好学习。”四阿哥身为兄长,自然不能任场面冷下来,只好出来打圆场。
“四哥说的是,是我失礼了。”见状,胤禩也顺着四阿哥的话说了下去。
他又向三阿哥打了个千:“是胤禩失言,还请三哥见谅。”语气还是一向的温文有礼,似乎刚才给三阿哥难堪的人并不是他。
三阿哥勉强笑了笑,随意客套几句就离开了。
其他人见此,也借此机会跟着走了,周围很快就安静下来,只有胤禩一个人留在了最后。他也不以为意,顺手再包起一个绿豆馅的月饼,慢慢地循着原路走回阿哥所。月光清冷,树影婆娑,远远的看去那道纤细的身影仿佛融入夜色中,让人无从辨起。
此时,千里之外的军营,月亮丝毫不吝啬它的光芒,清辉的月光照样洒落在这片本该渺无人烟的大草原上。
胤褆正在营帐里看着明珠给他的信,过了一会,他将信移到蜡烛的灯芯那儿,火花愉快地攀延上雪白的纸笺,信件很快就化为一堆灰烬。
微风轻轻穿过门缝,火花随风摇摆,照得帐内忽明忽暗。
明珠信中说,现在皇上对于裕亲王自做主张同意跟噶尔丹议和一事恼怒非常,而且他擅闯主帐的事情也已经被皇上所知晓。如果回京后皇上问起此事,他建议胤褆先将事情全部揽到身上,以退为进。
胤褆将明珠所提醒的要点在脑海中全部梳理一遍,才感觉到稍稍松了口气。心情一放松,他便觉得帐营里闷得慌,便起身走出帐外,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再回来休息。
掀开门帘抬头一望,胤褆却是一怔,问起跟在他身边的侍卫:“今儿可是中秋?”
“回大阿哥的话,是的,今天正是十五。”
“我在军营附近走走,你就不用跟来了。”胤褆挥退了还要跟着他的侍卫,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峰。
草原地势平坦,视野辽阔,就这么看过去,低悬的月亮像是随手可摘,远处传来了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咆哮声,还有风吹过草丛的呼呼声。
夜晚的草原处处是危险,胤褆并没有打算走远,在翻过一个小山头的时候,他便打算回营。没走几步,右边传来了一阵交谈声。胤褆心里一惊,不由得凝神去听,原来是两个士兵趁着休息跑来这里偷个闲,顺便聊一聊家常。
“终于可以回家了,不知道家里婆娘给我生下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你家可就你一个儿子,你额娘怕是想孙子想疯了吧。”
“唔,的确。”
“嘿嘿,你……”
既然不是奸细,也不敌人派来刺探查军情的,反正是回京,胤褆也懒得去喝令这他们,抬脚就想走人。躲在大石头后面的两个士兵还在继续天南地北地聊着,话题不知不觉间换了一个。
“对了,你以前不是挺喜欢你家对门那个三姑娘吗?怎么反而娶了现在这位?”有些八卦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