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点火的那个人还一脸回味地舔舔嘴唇,无辜地看着他:“什么事?”
“嘣——”胤褆感觉到脑子中那根名为“冷静”的弦突然断裂开来,他再也忍受不住,用力地揽过胤礽的后颈,重重地吻上去,撬开齿关,寻找那四外点火的祸源。
于情事上,确定了自已的心意后,胤礽从来不会扭捏地放不开手脚,所以他很主动地探出舌尖求索着覆在他唇上的温度。
胤礽没有想到,他的举动竟撩起了熊熊大火。胤褆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客为主,主动攫住他的唇舌不放,整个人压了上去,右手顺着背脊的曲线缓缓下滑至腰际,另一只手则解开衣襟上的盘龙金扣。
“嗯……”这是胤礽第一次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感受到胤褆的亲吻爱抚,随着胤褆越吻越低,他的注意力也跟着往下行去。
软热的唇摩挲过脖颈,留连在锁骨,然后停在了心脏处来回舔吻着。
细碎颤栗的快感从胸口传到脑髓,两人的下半身紧紧地贴合在一起,胤礽很清楚地感受到小腹上抵着的火热硬物是什么,意识顿时恢复了一半,不由得懊恼自已竟然因为一时兴起就来挑逗胤褆,看吧,这下玩出火了。他推了推压在他上方的人,清了清喉咙:“那个,大哥,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先起来。”
半晌不见胤褆的反应,他不由得奇怪地看了过去,只见胤褆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胸口的浅粉色疤痕,随后低下头,重新轻轻地吻了上去。
新生的肌肤特别敏感,胤礽没有多想,本能地挪动着身体,刚好就蹭了一下那个火热的部位。他暗叫糟糕,只听得胤褆粗喘一声,腰肢倏地被紧紧地箍住。
胤褆抬起头,咬牙看着他:“胤礽,你是不是故意的?”
胤礽抽抽嘴角:“呃……大哥,我们现在是在宫里!”
言简易赅,一语中的!
听到这话,胤褆还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胤礽的提醒,还是恼怒他点火不灭火的行为,最后胤褆低下头,在那道疤痕的旁边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好痛!胤礽忍不住低叫出声。
“痛吗?”胤褆舔去渗出肌理的血丝,双手撑在胤礽身体的两侧,认真地看着他,“那个时候,我比你更痛。”
胤礽呼吸一滞,眼里有些不知所措。
胤褆似乎并不在意胤礽的回应,他帮胤礽整理好凌乱的衣裳,然后将人搂在怀中,道:“兵部收到湖南的文报,说是有山贼入犯靖州。”
胤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翻过身体,整个人依偎在胤褆的怀里,这才说:“让当地的官府出兵围剿就是了,若是怕兵力不够,可从陵州调兵过去。”
胤褆微微一笑,执起胤礽的左手细细把玩着:“我也是这么想的,呈给皇上的折子上面已经注明了。”
“那……”
胤褆道:“前几天,策旺阿拉布坦上言哈萨克有异动,他怀疑哈萨克和鄂罗斯有勾结,意图侵犯他们准噶尔部,所以他将有嫌疑的丹津鄂木布拘禁起来。虽然他说得有理有据,可我总觉得有些别扭。你怎么看”丹津鄂木布在政治主张上是亲近大清的,现在被拘禁,他总觉得事情的内幕没这么简单
胤礽冷笑:“现在是他一家之言,他爱如何说不行?我只知道,大清跟噶尔丹第二次正面交锋之前,可是这个策旺阿拉布坦派了使者过来给我们报信,说噶尔丹杀了使者马迪的,这位策旺阿拉布坦,可是噶尔丹的亲侄子呢!”
胤褆一顿:“这么说,策旺阿拉布坦的野心应该不小,所以他现在就开始排除异已了?”
“他有没有野心我不知道,不过一个能将自已亲人出卖给敌人的人,很难让我相信他会是一只善良无害的白绵羊。”胤礽闭上眼,懒懒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