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萎靡的目光环过空荡的房间,丝丝缕缕的失落不由涌上心间。
他想见她,睁眼就看见她,现在就想。
不顾身上插着管子手上插着针,忍着身上还残留着的阵阵余痛,他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头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楚璃月推门而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阿劫!”
冷硬威严的声音自她口中传出,萧无劫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雾蒙地望向她。
“姐姐……”
低哑无力的声音带着病后初醒的脆弱与依恋,也顿时让楚璃月丢盔卸甲,难以向他冷脸。
快步走至他身边优雅坐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管子、贴片还有手上插得吊针,这才把淡漠的眼神投向他。
“抱……”
轻咬了一下嘴唇,萧无劫眼底水雾氤氲,哑声开口。
与他对视了片刻,楚璃月率先败下阵来,无奈轻叹一口气,旋即优雅坐进被子里,伸出手臂把他搂进自己幽香四溢的怀中。
“还疼吗?”
手指轻柔地抚向他的腹肌与腰间,楚璃月放柔了声音问道。
“嗯,有点。”
萧无劫没插吊针的那只手死死地缠着她的细腰,脑袋枕在她的肩头低声,贪婪呼吸着她身上令人心醉的玫瑰香,低声轻喃。
没有接话,楚璃月只是手臂搂紧了他一些,下巴轻抵着他的脑袋,温暖滑嫩的手掌安抚式地轻抚着他的脊背,眸色深邃。
“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良久,萧无劫嘶哑的声音自她颈窝中传出。
他已经从刚醒时的混沌中回过神来,自然注意到了身下焕然一新的床单,他被洗净的身体还有身上干燥的衣服。
手指轻柔地抚上楚璃月还未擦干的黑色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病时,那些虚弱撒娇,只不过是他求宠的小伎俩。
当她的乖宝只是他心甘情愿,并不意味着他没有与她并肩而行的能力。
而随着病周期越来越短,病痛越来越强烈,在那种几乎能将人撕裂的痛苦中,他几乎没有任何抵御能力。
她的怀抱和气息似乎成了苦海中唯一的救赎,在她的气息远离自己的时候,他几近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
这样事事要你疼要你宠,病时完全就是废人一个,事事要你照顾的我……
是不是很没用?
很……招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