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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乐谦接到哥哥乐贤的电话,相约他一起去试穿礼服时,他顿感焦急苦恼。小茹呀小茹,你为何还不对老哥说清楚,再这样下去,难不成要他在教堂里上演抢新娘的戏码吗?
尽管心急如焚,乐谦还是按捺住情绪,压抑下冲动,强装出若无其事,毫不在意地冷眼旁观一对准新人。
只是看著哥哥亲匿地拥著小茹,细心呵护她的关爱模样,乐谦感觉快要失控,再也按捺不住满腔妒意,醋劲十足地走到一旁,再看下去,他真的会疯掉!
把一切尽收眼底的伴娘曹韵玲隐约瞧出端倪,心感大事不妙,与其在这里担心猜疑,倒不如进去试衣间,看看新娘子的情况吧!
果不其然,新娘子的情形没有比那个落荒而逃的男人好,发呆出神的奕茹眉头深锁,没有半点新娘子该有的兴奋喜悦。
“奕茹、奕茹。”曹韵玲轻声叫唤,并在奕茹眼前晃晃手,把她的魂魄招回。“你怎么了?”
对上曹韵玲关心的明眸,奕茹一副泫然欲哭,猝然伏在曹韵玲怀中呜咽低泣。“韵玲!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先别哭,告诉我,你与闵乐谦到底怎么了?”曹韵玲叹一口气,看来预感应验了。
心中的愧疚令她太痛苦,奕茹没法子不找人哭诉。“韵玲,你猜得没错,其实我与乐谦八年前曾经在一起,不过之后因为误会而分开了。”
“你现在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还爱他吧?”曹韵玲倒抽一口冷气,不是震惊,而是寒心。
“是的,我爱的人是乐谦,可是乐贤对我一往情深,我实在不忍心伤害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奕茹深感惭愧,感觉自己是个玩弄感情的坏女人。
曹韵玲睨著她,看得出她的痛苦挣扎全因当局者迷,但曹韵玲这个旁观者却相当清醒,能够冷静地分析状况。
“你确定真爱真的可以超越一切吗?”曹韵玲柔声劝谏。“如果你与闵乐谦的这份爱,能够排除万难,不惜伤害身边的人也丝毫不感到内疚,那我会祝福你们,只是……”
曹韵玲停顿一下,直言心中的忧虑。“如果不能做到自私无情,就算你们在一起也不会得到幸福,因为你会受到良心的责备,愧疚痛苦一生。”
如此切入要害的分析,直把奕茹藏在内心深处的苦恼揪出来,强逼她去面对。
虽然话说得有点重,但曹韵玲不是要打击她,只是不早点作出明智的决定,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这八年来,你与闵乐贤在一起,有没有感到不开心,或受委屈?”
奕茹缓缓摇头。
“其实要嫁给闵乐贤,成为他的太太并不困难。”曹韵玲语重心长。“而当一个伤害兄弟感情、破坏家庭和谐的女人会很难。”
奕茹双手掩脸,痛苦地低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只要不钻牛角尖,答案就会在眼前。”曹韵玲轻拍她的背部安抚,希望她能尽快想通想透。
不管是奕茹有心回避,还是乐贤过分紧盯,直至试装完毕,乐谦都找不到机会与奕茹单独谈话,这让他越加忐忑不安。
“乐谦,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回家,妈妈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乐贤拥著奕茹的肩头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