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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时候是阁下们商量好一起偷偷跑出去的,谁知道他们偏偏——”奥托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他狐疑地眯起眼看向海因茨,
“…莫非您在替罪雌开脱?”奥托已经反应过来,他的眼睛本来就是上挑的细长眼,此时更显得像狡猾的狐貍,“阁下,请恕罪,但这不是您应该做的事。”
“您不会是被那名罪雌蛊惑了吧?”
“…哈哈,怎么会呢。”海因茨背部已经冒出冷汗,黏腻地把病号服贴在他的身上。他不舒服地伸出左手把它们强行分开。
“哈!我就知道,之前他们就说那名罪雌诡计多端,”奥托注意到他略显僵硬的表情,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阁下,您是善良正直的A级雄虫,总有有心虫不怀好意地靠近您。您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不是的,”被雄保会盖章善良的海因茨说,“他并没有做什么,我也没有——”
“嗨呀,您不用替他隐瞒了,他已经承认了。”
“什么?”海因茨吓得心脏停在胸腔半空,半天落不下来。
“他已经承认曾经胁迫您替他治疗伤口,您不必害怕,也不用担心会因此受到责难。雄保会向您保证,您不会再收到他的威胁了。”
诶?海因茨背在身后的左手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赶紧伸出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想要强行将抖动压下。他可曾经是外科医生,手稳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现在,他的右手居然跟着一起颤抖,好像有一只电动牙刷代替他自己控制着他们,就像他曾经见过的那些特发性震颤的病人一样。
他连奥托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到。
。
“所以你现在想做的是救那只雌虫?”费列克斯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海因茨,你疯了吗?你想和帝国中央法庭作对吗!”
海因茨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他极力想控制住双手的震颤。
一会儿,他的手终于停止了抖动,他站起身往医疗室门口走去。
“你去哪?”费列克斯大声道。
“…厕所。”
“屋里就有。”
“……我去走廊走走。”
“我陪你一起。”
“不用,”海因茨回头看着费列克斯,“我自己去就可以。”
“…你如果想让他少受点罪,现在就不要去看他。你过去他也不可能被释放,看守虫等你走了之后说不定会变本加厉。”费列克斯又拿出一根烟叼着,他狠狠咬了两下烟的滤嘴,还是开口了,“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别做,如果不是生怕他活过今天的话。”
“…抱歉,”海因茨低垂眼睫,他的睫毛在轻微颤抖,“我只打算在走廊上远远看一下,是我欠考虑了。”
费列克斯看着弟弟,他已经把滤嘴反反复复咬了好几下,滤嘴从原本的立体圆柱形变得很平很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