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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兄,可有伤着?”凌景途瞧江渚病怏怏的模样,自己的伤口还未处理,便着急忙慌地看顾江渚。
“我没事……”江渚扯动嘴角,勾起一个苦笑,转而问凌景途,“对了,刚才那深渊里,是不是不止冰锥”
其实江渚问话之前,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毕竟单凭那把死气凛冽的鬼刀,苦寒地狱里的冰链绝不会放过他们。
然而听到这句闲聊似的问语,凌景途却慌了慌神,躲闪着眼神说:“没,我没看到。”
不是没看到,是不敢说。要是让江渚知道他赌上自己的命,引来锁魂链替他们清除后路障碍,江渚这心口非余悸几千年。
所幸追赶他们的锁魂链没有冲出地狱,又或者冲进了另一个时空,径直袭向五千年前的凌景途,然后将晏离浔拖入了地狱,自此一段因果轮回便有了终结,新的因却被种下……
见江渚兀自生疑,凌景途忙不迭茬开话题:“猪兄,我们先去找彭老。”
江渚一听,这才发觉他们回到了鬼门关。
此时,更深露重,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昏黄的灯火,后方则是波诡云谲的无间鬼蜮。
“好,既然回来了,你安心养伤,其他事我们之后再商量。”
江渚说着脱下外衣,不容驳拒地披给凌景途,然后随凌景途前往竹楼。
可他们刚走出没多远,无间鬼蜮上空血红的云雾突然翻滚着涡旋在一起,闷窒的雷霆不间断地劈下,阴风瞬间摧枯拉朽地响彻在关内。
就在江渚怔愣地望着雷厉风行的鬼蜮时,北域巡逻的天垣族人已经慌忙赶来,为首的游茏见到凌景途,惊喜地喊他:“门主!”
接着又惊慌地补充一句,“门主受伤了!”
随即,只顾着给江渚披回外衣的凌景途还未应声,被他和江渚在深渊里夹成鼠饼的鼠哥已经兴奋地唤游茏:“蛋老兄!”
可见在鼠哥心里,只要是他的蛋蛋供应人,一律统称蛋兄。
然而这份兄弟情深很快让江渚打破了,江渚把口袋里冒出的耗子头硬塞回去,接着双手漫不经心地往口袋里一插,便用一招泰山压顶镇住了乱叫的大耗子。
“鬼门关发生了什么事?”凌景途焦急地问,“彭老呢?”
“老朽在此。”
一句中气十足的苍老声传来,天垣族人闻声散到路两旁,齐齐看着慢慢走来的巫祝彭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