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万君陶的屋子里,看着被猫尿浸湿的褥单,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她站在原地,硬着头皮上前,把师弟万君陶的褥单换了下来。
空气中除了猫尿的味道,阮沅湘还能隐约闻到万君陶身上的松木香味。
想到这是师弟日日夜夜睡的床榻,她屏住呼吸,让自己尽量什么也别闻到。
阮沅湘把褥单折好,转身就要从大门离开。
却听到了门外万君陶和樾舟的谈话声。
“师兄,那我先走了。”
“。。。。。。”
声音很近,似乎只有一门之隔。
阮沅湘猝不及防地停下脚步,转身就要翻身到窗外。
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她被垂落在地的褥单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门口的万君陶听到动静,皱眉迅速地打开了门。
看着屋里的师姐,万君陶有些诧异,还扫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
直到确认自己没走错,他才进了屋把门合上。
“。。。。。师姐。”
“。。。。。。”
阮沅湘不知道怎么解释,又不想供出橘猫,便干脆保持缄默。
万君陶看着脊背挺直的师姐,还有她手中。。。。。。
似乎极其眼熟的褥单。
他看了眼一旁空空如也的床榻,又看了眼师姐手里的褥单,挑眉也没有说话。
阮沅湘注意到他的眼神,攥着褥单的手僵硬又紧绷。
两人沉默着僵持了许久,还是万君陶先妥协般地开了口。
“师姐手上的褥单。。。。。”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阮沅湘本就做贼心虚,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来给你晒一下褥单。”
“。。。。。。”
万君陶看着师姐,眼底带上了些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