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光线柔软,他站在逆光处,金黄的光线衬得他漂亮的五官愈发精致,就算平时总是懒懒散散趴着睡觉,也能吸引女生围观。
长相好,运动好,还练武,如果家室再稍微好一点,就完美了。
不过哪有人能那么完美呢。
学校里没有人见过童凉的父母,但既然是打小就训练的运动员,就都以为他和学校里其他练体育的家境差不多,家里没钱,才送他走这条路。
汪一旭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童凉拿出手机,给师父发消息说申请表好了不用担心。
苟绪平突然想起什么:“童哥,你晚上还去校外跑步练体能吗?”
童凉边编辑消息边点头。
“那你小心点,我最近听说有混混在校外闹事。”苟绪平犹豫了一下,“就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多了起来。”
这附近除了十三中这所普高,就是职高和体校,多的是精力无处发泄、成日到处挑事的,而他们家里要么给钱要么不管。
都是学生的年龄,有时还得十三中背锅。
学校把围墙修那么高,也有保护学生的意思。
汪一旭勾着苟绪平的脖子直晃:“老狗,你不当体育生连基本功都给忘了!你以前不也天天练体能吗!瞧瞧我们童哥,这自律,十年如一日!”
苟绪平白他一眼:“靠!老子有那时间多做点题不好吗!”
童凉选择去校外跑步,除了偶尔帮忙顺个外卖,或是给同学稍带快递,也怕被胡老师发现抓典型。
去年有个高三生莫名其妙就想奋发图强,每天鞭策自己操场五公里,一周后就被请去国旗下讲话。
身为学渣,第一次获得如此殊荣,万众瞩目让他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
最后高考倒计时一百天内,生生擦边把自己送进了三本。
前辈的血泪教训给了童凉深刻警醒,他去国旗下肯定是检讨,为了避免打破自己零检讨的记录,他依旧每天勤勤恳恳翻墙出去夜跑。
校职工对学校的巡查仅限于墙根没有什么砖头、垃圾桶这类踮脚的,童凉翻墙,也有固定的地方。
而他能翻墙这事,只在学生中广为流传,老师是一个字都不信,他都快把这块水泥地踩秃皮了,还没被逮到过。
他两步一个借力,轻巧一跃,双手一撑攀上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