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述诚就不好追过去了,伸出一只健硕的臂膀让薛宛意亲亲密密地搂着,温和道:“老婆你在喝什么?我来杯一样的。”
童凉拿着手机一路风驰电掣地从侧门口走出大厅,来到花圈。
只有零散一些对商业交谈不感兴趣的人在花园闲谈,三三两两。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月色也被雾蒙蒙的乌云遮遮掩掩,间或抬起头,才能幸运地看见一弯银勾,只不过很快又被遮掩了。
童凉解锁手机,发现祁津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当面说,问他究竟在哪里。
开始的字里行间还是祁津一贯的风格,到后面几条就明显着急了。
糟了!
童凉要是给祁津一连发了几十条消息没收到回信,估计已经急得开始让人全城搜寻了。
祁哥得多着急?
童凉心急如焚,赶紧给祁津打了个电话——
熟悉的铃声从身后响起。
是个爵士女歌手,略带砂质的女低音克制又温柔:
“黑夜和月光最相配了——”
“你像阵风又走了,路灯落在我眼前——”
“枫叶回来了,初雪敲打橱窗——”
童凉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男生从身后抱进了怀里,体温炙热,气息熟悉,
他转头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对视着。
黑眸平静,眼角微扬。
祁津轻抬眉梢,语气安静又坦然,薄唇清清楚楚吐出一句无奈的话:“如果今天没遇见你,你还要瞒我多久?”
童凉看着他,依旧没有回过神。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偷偷用他柠檬味沐浴露的味道……
如果不是抱过无数次了,童凉早就条件反射给他来个惊天动地的过肩摔。
正是因为熟悉,童凉才没有反应过来,才会被抱住了。
见怀里的人依旧一副愣愣的模样,附近又没有第三个人,祁津笑了下,在他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吻了一口。
童凉条件反射地微微仰着脖颈,像是放纵他的亲吻。
祁津就一下下啄着,细致又暧昧。
直到童凉恍然醒悟,轻轻推开他。
祁津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
童凉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道该责怪祁津不分场合地亲他,还是该解释为什么瞒了那么久也没说过一句他爸叫童述诚他妈叫薛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