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蕊儿看见的那个人,蝉衣潜意识里觉得不会是师傅。
那么,只可能是……敌人了。
说起这敌人,就复杂了。她其实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听之前师傅提起过。说这隐术也分流派,有一派就有另一派,自然这敌人就是另一派。
她还清楚的记得,彼时,师傅幽幽的看着她,声音缓缓道,“蝉衣啊,你若是遇见对手,可千万别输啊。这丢的可不仅是咱们的面子,更是丢的人啊。”
蝉衣疑惑,“怎么个丢人法?”
师傅拿袖挡了脸,咳嗽一声,道,“这是流派比试中一直以来的规矩。要是你输了,人家就得娶你。若是对方为女子,则你的师兄弟要入赘过去。”
蝉衣囧了。
更囧的是,师傅闭了眼,无声叹息道,“哎,我怕你到时候输的太惨,连师傅也输过去啊。”
一想到当初师傅说的话,蝉衣控制不住手抖。
怪只怪当初她只肯好好学隐术,对于内功心法什么都只是一听而过,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轻功。
这这这,这要是真因为比试而输了师傅,那可是欺师灭祖啊!
只是,蝉衣的匆忙赶出并没有捕捉到任何疑似的人,不由得怀疑蕊儿是不是看岔了眼。
毕竟,穿红衣的人很多,或许人家只是白发而已,又那么不慎被风一吹,挡在了面前,然后就被蕊儿这眼神不清的给错认了。
于是,听到蕊儿支吾的解释,蝉衣睨她一眼,懒得说话了。
又过了两天,事实终于证明蕊儿的眼神是很好使的。
因为,孙怡死了。
她在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后,香消玉殒了。
彼时,蝉衣正在梳发,听到这个消息是不由得顿了顿,眼皮微跳,却是低声问到,“她……怎么去的?”
蕊儿答,“听说是跳河自尽。”
蝉衣默。
这孙怡跳了一次还跳第二次,正当自己是九条命么?
上一次还有船夫救她,这一次呢?
她闭了闭眼,再问,“为什么会这样?”
蕊儿似是有些难受,默了半天才答,“据说李公子前些日子偷偷去了偏院,然后,被捉奸在床。”
闻言,蝉衣微微蹙眉,只道是这也不至于让孙怡寻短见啊。
“彼时,孙怡已经有孕在身,两个人推搡中,孙怡小产了。而李公子非但不管她,还……亲自写了休书。”
蝉衣眼皮一跳,终于知道是什么让孙怡心灰意冷至此。
只是,飞雪明明是个空有外表的女人,孙怡在烟淼楼学到的,足以她对付一个飞雪。而什么时候那飞雪会突然翻身,不仅将李明朗克的死死的,还能让孙怡在被自己害的小产后,领到休书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