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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严肃的表情让林澜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想也不想变回灰狼形态。“Albert,把工具准备好。”薛烽吩咐管家一句,领着林澜上二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再然后是浴室。
这是林澜第一次进入薛烽的浴室,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一个将近十平米的浴池。在林澜好奇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时,Albert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林澜发现一些非常眼熟的工具,比如那瓶印着狗脸的“洗洁精”,还有据说用防静电材质制作的大毛刷——这是要干什么?!
“给你清洗一下,过来。”薛烽眉头一皱,林澜就全身一抖,纠结了半晌终于还是乖乖走进浴池,露出个头靠在边缘冰冷的瓷砖上,望着薛烽脱下白衬衫,呦!真的有八块腹肌!林澜羡慕得口水直流。
薛烽轻而易举地将林澜从水里提起来,在浴池边摊平,抹上清洁剂揉搓他的长毛,手法不轻不重像是按摩,舒服得林澜晕晕欲睡,有人伺候洗澡也不错。直到全身搓出了白泡沫,一个泡泡在林澜鼻子前炸开,他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用爪子去揉鼻子,忘了爪子上也满是泡沫的结果就是难受得不断打喷嚏怎么也停不下来。
“傻瓜。”薛烽拉着他的头往水里涮了涮,林澜被迫呛了几口水,但鼻子总算好多了。林澜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薛烽拍拍他的头,给他翻了个身开始搓他的腹部。
很快林澜就意识到什么,开始挣扎,等等等等!这面不需要吧!可是薛烽仅仅一手摁住他的脖颈,他就动弹不得,眼睁睁感觉薛烽将他的整个肚子给调戏了一遍,好在对方避开了某个关键的部位,不然他干脆一头撞死得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被看光了啊啊啊啊啊!
重新翻回来的林澜用前爪捂住眼睛,如果不是维持着狼人形态,他的脸一定足以摊鸡蛋。薛烽淡定地拿起大毛刷给他刷毛:“你害羞什么?你有的我没有?”诶?说得也是,以前又不是没去过公共更衣室、浴室,怎么一面对薛烽就矫情起来了?林澜这么一想也就心安理得了,继续接受薛烽的服务。
由于他的配合,薛烽很快就将他洗了个一干二净,又用吹风机把长毛重新吹得又松又软,薛烽满意地勾起唇角,让林澜四肢摊开平躺于浴池边,拖来一个大编织篮,打开终极武器。
林澜听见耳边有细小的嗡嗡声,忽然心生不安,冰冷的器具贴上他的脖颈顺着脊椎自上往下推到尾根,怎么回事?随即林澜就看到一堆眼熟的毛被装进编织篮……“嗷…呜?!嗷嗷!!”这不是我的毛吗?薛烽在剃我的毛吗?!嗷嗷嗷老子的毛啊!他就说薛烽今天为毛会帮他洗澡,原来是在打毛的注意!!
但此时林澜全身无力,只能看着毛慢慢堆满编织篮,直到后背一片冰凉……当他能动弹时,他已经绝望得完全不想动弹。
薛烽揉揉他的耳朵:“你不是渴望有一件狼皮草?还可以卖钱?无本买卖?嗯?我完全能够满足你的愿望。”
搬起编织篮的管家Albert临走时提醒:“主人,这些毛不能做皮草,不过可以做个抱枕。”
“没关系,抱枕也行。”薛烽回答。
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老子再也不变成狼了!林澜欲哭无泪地恢复人形摸摸头发,幸亏只是背毛,要是连头毛都被剃光自己会不会变成秃头?也不知道这些毛什么时候能长出来……
“快把衣服穿上,别在我面前遛鸟,我已经看够了。Bytheway,好像比刚才小了点。”
林澜条件反射地捂住下半。身,冲着薛烽的背影咆哮:“薛烽你这个混蛋!”
“多谢夸奖。”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哈哈,光秃秃的小林子!喜闻乐见!!!⊙▽⊙
☆、美女阿曼达
没过几天,Albert真的将那一堆毛做成了一个软乎乎的抱枕,陈笑笑第一次见了立刻眼睛发光就想抢过来搂怀里,King扑棱翅膀企图抢先一步扑到上面打个滚,结果薛烽长臂一伸,把抱枕给揽到自己的单人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除了淡定如常的管家先生,别墅里一众是人非人的生物们表情都木了,望着薛烽坐在抱枕上翘着二郎腿读报纸,陈笑笑纠结地道:“你……你不怕长痔疮……?”
“那是人类才会长的东西。”薛烽头也不抬。
“可抱枕是用我的毛做的,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它应该属于我!”林澜据理力争,试图从薛烽的屁股下抢救回自己的毛(哪里不对)。
“你住我的、吃我的、用我的,没有我你能复活?没有我你能安然渡过无数个月圆之夜?你认为,现在以及未来,你还离得开我吗?”薛烽合上报纸认真地对上他的视线,“林澜,你早属于我财产的一部分,既然如此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林澜顿时傻了,为什么他感到未来一片黑暗!
即使薛烽的某些行为时常会让人恨得牙痒痒(比如蹂。躏狼毛抱枕,被当作坐垫、枕垫、靠垫不算,偶尔心情不好了还会去揪上面的毛——不得不说这抱枕质量真心好,居然不掉毛!),但每次月圆之夜他真的为林澜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虽然林澜失去理智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渡过的,不过从对方结束之后都亲自细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来看,薛烽对朋友还是很讲义气的!
对于林澜的想法陈笑笑在心里为他掬一把同情泪,这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啊!她怎么觉得薛烽这种异常的温柔行为,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多蹂。躏一把林澜因无可避免的能量外溢而冒出来的狼尾巴呢!
经历过几次月圆之夜,林澜对能量的控制已经达到瓶颈,有薛烽这个永远看不出底细的存在做陪练,林澜现在的实力也能够轻松战胜那个拿巨剪的裁缝了。然而他最在意的能量外溢问题却没办法解决,每次失去理智后都有一两天要顶着狼耳朵狼尾巴度日,就像女人的大姨妈一样,令他无比苦恼——在此依然要强调,对于别墅里的其他生物而言,相当喜闻乐见。
不知不觉已近年末,圣诞将至,天空应景地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薛烽难得外出。怕冷的King团在狼毛抱枕上靠着温暖的壁炉昏昏欲睡,早把湖边别墅当成基地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的陈笑笑去买圣诞装饰了(林澜告诉她可以交给Albert,她却说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能体会节日的氛围),林澜本想跟她一起去,却因为刚经历过月圆之夜冒出了耳朵尾巴不能见人而作罢。望着窗外鹅绒一般纷纷扬扬的雪花,林澜决定去湖边逛逛,反正这个地方与世隔绝,从未见过有外人闯入。
身为狼人的林澜并不怕冷,但保留了作为人类的习惯,跟Albert打过招呼后,依然穿着厚厚的外套出了门,只是他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所以没有戴帽子。雪花落在头顶,林澜的狼耳朵敏锐地颤了颤,还是有点冰凉,他放眼四顾,如果这场雪继续下个没完,很快大地就会变成白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