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倒是有些无奈“我让她们离开就是不想在他们面前给你没脸,你到底是王府侧福晋,就算做错了事情自有我和王爷管教,若让她们看见了你这侧福晋如何服人。”
听了这话,年世兰面色稍霁,话说的倒是好听。
不对!自己做错了什么需要管教?
没给年世兰问出口的机会,宜修接着道:
“一个婢女丫头,自然比不得你的,只是王府中伺候的下人多是内务府派来的,不似并非家奴任人拿捏,她们多是小选之后分配到宫中和各个王府。”
年世兰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奴才就是奴才。”
见年世兰还不懂自己的意思,宜修也有些头疼,心下无奈。
宜修眉头一皱,忍不住的咳嗽在年世兰面前露了出来,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裂了个缝的光环正在死命的散发着光芒。
“你……”年世兰连犟嘴都不顾上了,猛地站起身,然后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又缓缓坐下。
剪秋警惕的看着侧福晋。
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剪秋才退下。
“小选的宫女婢女都是八旗出身,宫中自来有打人不打脸,便是妃嫔都不能体罚宫女太监,你才进王府便掌掴了婢女,宫中少不得会对你有意见。”
宜修一字一句掰开了揉碎了给年世兰讲。
年世兰出身汉军旗,自来不喜规矩,往常只听说皇上推行满汉一家,倒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规矩。
瞧着年世兰眼神中带着些许虚意,便知道她明白了这其中的要害。
倒是有些好笑,活脱脱像是犯了事惹了祸的波斯猫,知错却不认错。
“此事我压下去了,只是下一次莫要如此了。咳咳。”
宜修眉宇间有些倦怠,年世兰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两人的身份又没有必要和颜悦色。
等到离开的时候也未曾说一句谢。
“福晋为何要这般教导她?瞧她没有半点领情的样子,都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那侧福晋来势汹汹,福晋体弱,若是王爷让她沾了权……”
剪秋担忧道。
沾权?宜修为的就是让她年世兰沾染权势。
她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得到,胤禛有一些事情在避着自己了,自从那高产粮食在去岁万寿节当作贺礼送上去之后,乌拉那拉家可是好一番热闹,乌拉那拉氏本就是正黄旗,自然无法在这自然升无可升。
那么就只能从官位和实权入手,一跃而上成为了正二品的左翼前锋营统领,兼任散佚大臣。
胤禛手中最得力的就是费扬古这个岳父和年羹尧,但是手下的人手中的权力大了,主子也就不安心了,只有制衡才是王道。
这无关乎爱不爱,掌权者的通病罢了。
宜修能够预见,若是乌拉那拉氏发展下去,未必不会是未来的年家,所以她这个王府女主人必须示弱一些,再让乌拉那拉氏收敛,恭敬臣服方为长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