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沛然哪里不懂他话中之意,不由心下苦涩。
他会帮忙,只是出于举手之劳,并不是因为他是糖糖的爸爸。
“如果赵先生没有其他事,我和糖糖就先走了。”
赵沛然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墨夜柏出于礼貌,朝着赵夫人也点了下头,可是阮玉糖却只是淡淡地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赵夫人又激动地挣扎了起来,喉咙里发出阵阵歇斯底里的呜咽。
她的眼睛变的腥红一片,心中被无尽的悔恨填满,从来没有哪一刻,她这么恨阮家人。
是他们毁了她的家庭,她本来儿女双全,是阮家人的贪婪,掉包了她的孩子,让她和亲生女儿骨肉分离,临到头,那个冒牌货,还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
是她的错,是她害了自己的儿子,逼走了自己的女儿,她好恨,也好悔……
她的情绪痛苦到了极致,竟是大睁着眼,晕死了过去。
护士吓坏了,连忙呼救。
病房里又是一团乱。
阮玉糖和墨夜柏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没有再多提赵家的事。
一夜安好,第二天一大早,阮玉糖和墨夜柏正要吃早饭,一辆优雅拉风的蓝色跑车便驶进了北城庄园。
墨夜橙身姿窈窕地从车上下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哎呀,好香啊,我果然赶上了饭。”
她披散着自然卷的乌黑秀发,晨光的照射下,她乌黑的秀发隐隐有幽紫的光芒折射出来。
这是墨家人的共有的特点。
墨夜柏,船船和布布也是。
她白净美丽的脸庞上浮现垂涎之色,走进来就来到了阮玉糖的身边坐下,抱住了她的胳膊撒娇道:“嫂子,你都好几天没去找我了。”
她一边抱怨,一边接过唐伯送来的碗筷。
阮玉糖唇角带着笑,“你这不是见到了吗,怎么,想我了?”
阮玉糖给她夹了一个虾饺,笑容温柔。
墨夜橙陶醉地享受着阮玉糖的温柔投喂,脑袋撒娇地在阮玉糖肩膀上蹭蹭,“嫂子,你真好,我以后能不能不叫你嫂子了,我叫你糖糖行不行?”
墨夜柏脸一黑。
阮玉糖笑着把她拉起来,道:“那你得问你哥。”
墨夜橙身体一僵,这才想起她哥也在。
她幽怨地了墨夜柏一眼,觉得这人碍眼极了,妨碍她和嫂子在一起。
墨夜柏这会儿一点儿吃早饭的心情都没了,他已经被气饱了,身上正嗖嗖地往外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