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道歉。
若是叫熟悉墨夜柏的人到他居然向人道歉,说不定会惊掉了下巴,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何曾给人道过歉,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阮玉糖说道。
墨夜柏死了她的爽快。
他脸色微松,流露出一丝笑意,道:“蓝舟和楚湛已经被我处置了,以后没有人敢再犯相同的错误。”
“他们是你的属下,怎么处置他们,与我无关。”
阮玉糖道。
墨夜柏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我的属下,就是你的属下,虽我们共同的属下,夫妻一体,他们对你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他墨蓝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阮玉糖。
阮玉糖哑然一笑,不知要怎么接话。
“你跟我来。”
墨夜柏突然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阮玉糖现在哪里舍得离开船船。
船船也格外不满地着墨夜柏。
墨夜柏道:“我们现在先把证领了,这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阮玉糖一懵。
她了一眼外面,道:“墨先生,现在是半夜十二点。”
墨夜柏:……
他默默地松开了阮玉糖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似乎犯了一个很蠢的错误。
“那你和船船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们去领证。”
墨夜柏说道。
阮玉糖张了张嘴,哭笑不得地着他。
不等她说什么,他高大的身体,已经走到外面了,似乎生怕走慢了就会被她拒绝一般。
阮玉糖和船船面面相觑,最后母子俩搂在一起安静地睡去了。
阮玉糖并没有把墨夜柏的话当真,她以为,过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就冷静了。
哪知,第二天将船船送去幼儿园后,墨夜柏直接开车,将他们拉去了民政局。
阮玉糖这才意识到,他是来真的。
阮玉糖脸上闪现一丝犹豫,墨夜柏转头,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她:“你在害怕?”
“或者说,你在担忧什么?你怕嫁给我不幸福,怕我对你不好?还是说你怕不会上我?”
阮玉糖:……
她什么也不怕。
“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等领完证,你就适应了。”
墨夜柏在领证这件事情上流露出了不容拒绝的坚持,阮玉糖犹犹豫豫,等回过神来后,两人手里已经各拿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
她被墨夜柏牵着手,恍恍惚惚地上了车,回到了北城庄园。
刚一回去,阮玉糖便见有人正好开车离开。
是阮玉糖没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