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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被记旷工了。”
“嗯……”
“起来啊。”
“你能不能别絮叨……”陈清终於脱离了‘嗯’字,可仍旧没有睁眼的意思。
“已经很晚了,今天是周五但也不是周末。”
“我有请假啦。”
“哦?”
“那时候你还在睡。我助理打电话给我,我告诉她我病了,不去了。”
“我怎麽没听见电话响?”
“因为你睡得像一头猪。”
“……”
“别再说话了,让我再睡会儿。”
“到底谁才是猪?”
“是猪也是被你连累的。求你了,我困死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久没睡这麽踏实过了……”陈清嘟囔著,声音越来越不清晰,“……浑身都疼,由里到外的软……”
他没能说完,就又陷入到了深眠里。
蔚蓝靠在床头,歪著头看著陈清,忍不住的用手摩挲他的脸颊。
这样一般的年纪,他们俩居然还可以像小男孩那样毫无节制。醒不过来,一点儿也不出乎意料──要知道,昨夜的缠绵,一直持续到破晓。
而现在,他更加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他居然会如此专注的看著他,如此流连的抚摸他,好似他是他全部的世界一般。
有点傻。
蔚蓝基本醒了,於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盒,点上烟,他又替陈清掖了掖被角。他跟他一样,周身赤裸。
囫囵的裹上睡袍,蔚蓝离开了卧室。
透过客厅的窗户看出去,四下白茫茫一片。显然,雪又是持续下了一整夜。
屋里暖气很足,一点不冷,然而注视著窗外,冬天的气息透过视觉传了过来。
蔚蓝紧了紧睡袍,走向了卫生间。
洗个澡是必不可少的,浑身都有些酸疼,如此激烈的沈迷於性事,实在不多见。但陈清就是那样的存在,令他停不下来,令他淡忘理智。
彻头彻尾的沦陷。
一生可以遇见不计其数的人,产生各种各样的交集,感受到不同的爱意。然而,始终,只有陈清,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存在。
这份感情,融进骨头深处。就算你敲裂骨头,它也深埋在骨髓中。
蔚蓝,我爱你。
无论我能不能相信,也终究无法割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