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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一阵心疼,傅轻寒跑了回来,“要死,一块儿死。”她的心绪已乱。
山下传来阵阵擂鼓之声,有汉子惊叫:“不好,贼皇帝有埋伏,狗腿子们都上来了!”
拓拨骁冷笑一声,“究竟是谁输谁赢还未定论!”眼光嘲虐,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只是,他没假设到自己会受伤。好在伤的是左肩,右手气力犹存,擒一把长剑杀出阵群,管也没管傅轻寒。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拓拨骁没在大队的人马之中,心刹那间,伤得很彻底。
视现模糊了,腿也软了,嘈杂声从耳中退去,有人将她从腰抱起。
“不许你碰我!”傅轻寒此刻恨死那个黑衣人,这明明是个计。
“是我!”低沉的声音满是关切,“别说话,我带你出去!”完颜君浩似乎也受了伤,她依在他的怀里能嗅到隐隐的血腥气。
“别,你快逃吧,别管我。”傅轻寒挣扎,“我不需要人来照顾。”他是真心想救她吗?她开始怀疑,这世间,有谁对她是真心?
“别乱动!”一根铁棒砸来,完颜君浩夹着她瑟瑟发颤的小身子从树梢上飞过。傅轻寒就没动了,疲乏地闭上目,直到天色将明,才感到周围完全地安静了。
“我们在哪里?”她不安地打量四周,“他,还好吗?”
“你不用着急,皇上很安全,我现在送你回宫。”
她着急吗?拓拨骁当然能安全回宫了,又没有人拖着他,傅轻寒抬头,“那你呢?你受伤了吗?”
“应该,没有。”
傅轻寒张开手掌,黏黏的红色液体还没干透,“你放我下来!”
完颜君浩根本没停,“这些个小伤不碍事!”
“那,君浩,我可不可以不回宫呢?”傅轻寒问了才觉得蠢,娘与青儿都在宫里,她就算不想回去,也不能选这个时候。
“不可以。”完颜君浩答得却十分僵硬。
“为什么……”她喃喃低语,忍不住极剧的悲伤,晕了过去。
待她醒来,温暖的怀抱已然不在,所处之地,却是个脏兮兮乱糟糟的小黑房子,她摸索了下地面,有些干硬的柴木和软稻草,这大概是个破弃的柴房。
“她醒过来了!”有人将柴房门的小疑推大了些,露出一线光亮,“去叫德公公来,看怎么处置。”
德公公?难道说她回了宫不成?傅轻寒爬起来走向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