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恨之入骨。
说妒忌吗?
肯定的,她现在拥有的,孙莹一辈子都求不来。
但是话又说回来,那日百里茵兰对她说的那些话,多多少少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
男人都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要识大体,懂进退。
说来容易,可真要做起来,很多事,却如同挖了她的心,痛的不能呼吸。
她帮着严文清做事,一声不吭,尽心尽力的帮他。
到了晚上,严文清对她的态度是好了些,但他很客气,像朋友之间的客气。
孙莹咬烂了舌头,疼痛让她逼着自己,不去跟他争吵。
今儿一早,她借口来找严秀,也是想打听一下严文清的动向。
严文清身为宗门内新进的弟子,忙的两脚不沾地,已经有几日没有踏进家门。
田姝拉着巧儿,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看着田姝坐在那,兴致勃勃的挑选,巧儿拖了椅子,坐在店门口歇脚。
忽然,一阵喧闹声,从街口往这边而来。
“都让让,赶紧都让开,这是病人,会传染的病!”
只见几个大汉拖了个板车,上面铺了床破棉被,隐约能看出病着的,是个妇人。
街上的人,都被瘟疫弄怕了。
听到他们的吆喝,立马远远的躲开,瞬间街上空了出来。
成衣铺的对面,是孙老头开的药铺。
可惜老头子不在,到外乡给人治瘟疫去了,带大弟子一同前去,店内留下了孙敬业。
几个大汉将担架扔在医馆门口,便不管了。
“哟,这是谁啊?怎么被扔在这儿?”有好事的妇人,走上前掀开被子,想看看里面躺着的是谁。
当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巧儿跟田姝难掩震惊。
竟然是凤娘!
田姝抓紧巧儿的袖子,“怎么办,凤娘病了,看样子还病的不轻,可是……”
不远处,一辆马车也急速驶来。
“吁!”
车夫跳下马车,回身掀开帘子。
映出同样一张病怏怏的脸,居然是纳兰赫。
看他脸上除了病态,还有深深的疲惫。
纳兰赫手里攥着帕子,边走边咳,厌恶痛恨的撇了眼躺着的凤娘。
快马加鞭赶了一夜的路,回到九台镇,他第一时间就想灭了百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