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的心跳在这瞬间,忽然漏拍。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情绪包裹过来,他下意识想躲。
然而被傅时渊握着的手却像是不听自己使唤,违背自己的思想牢牢停在傅时渊手心。
南州垂眼,听对方用低沉好听的声音继续讲——
“过去二十多年,我从未想过与任何人发展亲密关系。”
“但最近,我开始希望有人可以走进我的世界。”
傅时渊低垂的睫毛抬起,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南州。”
青年低低唤他的名字,另一只手在西装口袋里,握住一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
也许是音乐太急促了,傅时渊有几秒是停顿的,闭了闭眼,似乎在酝酿自己平常不常有的情绪。
然而在他正要开口时,南州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南州像是被惊醒一般,猛地抽回手,连来电人的名字都没看就接起电话。
顾眠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哥,哥——你快来吧!爸又进手术室了!”
他说话时,还能听到聂柔的声音:“顾南州!你要是害我老公出事我拉着你同归于尽!!!”
听着对面杀猪一样的哭嚎,南州的心跳又冷静了下来,“哦。原来还没死。”
他语气非常冷漠。
顾眠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医生说爸快不行了啊!你就当来看他最后一面吧!”
南州沉吟片刻,说:“好,我待会到。”
挂断电话,正好菜也端了上来。
南州拿起刀叉,抬眼看对面的人。
傅时渊问:“为什么去?”
青年眉心微皱,显然是不太赞成南州的决定。
且不提自己刚才想说的话根本没说出口,顾家全家都针对南州,他不想再让他过去受冷落。
也担心南州心软被拿捏。
南州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勾唇笑了笑,说:“我去看笑话,一起吗?”
口袋里的首饰盒原本被拿出一半,现在又给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