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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醉,已无人计较。
只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
次日清晨。
江旭升营帐里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与其一同响起的,还有江旭升的谩骂。
“没用的东西!之前在府中嬷嬷是怎么教授你的?连个贱种都拿不住要你还有什么用!”
江旭升甩了甩手,忽然神色一凛,瞪着眼前人:“你该不会是和那贱种合计好了要来算计本殿下吧?”
“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有心的……”莹儿捂着脸上的巴掌印,泪水连成线。
她摇着头,拼命解释:“奴婢真的没有见到九殿下!奴婢没有说谎!求殿下明鉴……”
说着,不停磕头,娇嫩的皮肤渗出血丝。
江旭升冷笑:“谅你也不敢!”
莹儿见他这表情,神色松了些,刚要开口谢恩,却又听他道:
“既然没本事爬九皇子从床,做不了皇妃的奴婢,本殿下这里也不需要,滚吧。”
莹儿呆愣愣不说话。
江旭升对侍卫道:“丢林子里去,那个什么卖身契,回去给烧了,就当没这个人。”
卖身契是证明这些奴婢存在过的重要证据,这就是不管她死活的意思。
皇家园林离京都很远,林中又饲养着野兽……
莹儿一下子就哭了,可她还没求饶,便被侍卫提起,无情地丢了出去。
江旭升烦躁地皱了皱眉:“哭得真难听。”
他起身,张开双臂,示意侍女更衣。
待会要狩猎,江时渊既然没下套,那就必会到场,与自己争。
他自小骑射皆是上乘,不怕治不了江时渊。
林中野兽多,刀剑无眼,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呢?
若是不小心受了伤,那也不能怪别人。
*
与此同时,江时渊也换好了骑射衣裳。
顺滑青丝高高束起,腰悬配剑,端的是少年意气,英姿勃发。
南州窝在床沿,没好气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