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道:“真的。”
苏鹤亭一愣。
谢枕书一字一句:“我想你。”
两个人脖颈相交,互相看不见,但胸口紧贴,都被心跳声吵到了耳朵。
露露“喵”一声,拖着玩具躺在一边,边敲尾巴边瞧他们。
苏鹤亭突然起身,一个翻滚,到了床沿,连拖鞋也没穿,飞也似地进了卫生间。他“嘭”地关上门,半晌后蹲下身,单手捂住了脸,尾巴在毛毯上乱扫。
我想见你。
我想你。
我可以抱你吗?
喂——
这家伙搞不好是个狡猾的直球选手。
苏鹤亭心跳不止,他觉得这不是心律不齐的问题,是别的。他试图在这片刻中冷静,但刺激信号又开始作祟,它蹦蹦跳跳,让苏鹤亭发现一件事情。
他硬了。
***
隐士在客厅里跳健身操。
佳丽说:“妈妈两分钟后到家,你留心挨揍。”
隐士伸展手臂,再扭腰回身,跟着节奏前踏步后起跳,动作相当流畅,显然是经常跳。他元气满满,说:“我正好结束!”
佳丽穿着背心,两臂都是花纹,正在边看新闻边吃饭。
隐士过去喝水,说:“我去叫猫起床,露露还在里面呢。”
佳丽瞟了眼家庭记录表,上面有房间用水记录,她说:“他醒了,已经在浴室里泡了一个小时了。”
隐士喝完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凑过去,小声问:“他一个人洗的?”
佳丽看他的眼神十分古怪。
隐士放下水杯,手拢在嘴边,更小声说:“我上次看见他俩手拉手,你觉得対劲吗?”
佳丽握叉子的手一顿,看向紧闭的房门,又看向隐士,道:“骗人被妈打。”
这是他们的真话宣言,跟“骗人是小狗”一个意思。
隐士可算是找到聊天窗口了,屁股挨着板凳坐下,说:“骗人被妈打!我真的看见了,”隐士自己握住自己的手,给佳丽还原现场,“就这样。那会儿谢哥还戴着雾化器,跟我们刚认识没多久。”
佳丽道:“人不是你给猫介绍的吗?”
隐士推开餐盘,面色凝重:“是啊,是我给介绍的,但我也不了解谢哥。”
佳丽対谢枕书的了解还停留在隐士的介绍上,她说:“你在交易场找代打的时候没看到他的资料?”她说完又“唔”了一声,自问自答,“这种职业代打多半不会写真实信息,看了也没用。不过他身手很好,一看就经历过专业训练。旧世界军方组织就那么几个,分析分析他的格斗技巧,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