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想抓阿秀挥来的钢刀,可他领子一紧,给人提走了。
阿秀两刀砍空,他想抬刀,一把椅子“嘭”地从上压下,稳稳地卡住了他的钢刀。阿秀刚抬头,缠绕着围巾的咽喉就被谢枕书用虎口卡住。
好快!
谢枕书抬腿踩住阿秀的钢刀,收紧手指,随后把阿秀朝着侧旁残留的桌子撞过去。
“嘭!”
阿秀面部着桌面,喉间发甜,张口呛不出血。他为了保命,必须放弃被踩住的钢刀。
只听“咔”的轻响。
阿秀自动卸掉了两把钢刀,双臂的袖子登时空空下垂。桌面上还有翻倒的酒杯,他侧脸潮湿,表情痛苦,却没办法挣脱谢枕书的手。
他艰难地说:“谢、你……”他眼珠子转动,看向蝰蛇的方向,“跑……跑!”
阿秀竟然认出了他是谢枕书。
谢枕书手指收得更紧,只给了蝰蛇一个余光。
蝰蛇捂着鼻子,刚刚止住鼻血。他呼吸急促,改造眼裂纹密集,只能靠单眼认人。
他真的想跑。
但是——
阿秀呼吸不上,面部涨红,眼睛都瞪大了。他额头顶着桌面,已经发不出正常字音了。
蝰蛇忽然用力擤了把鼻子,抄起旁边滚动的酒瓶,豁出去了。他喊:“老子跟他拼咯!”
音落,蝰蛇抡起酒瓶,砸了出去。
酒瓶砸空了。
蝰蛇趁机双手向后摸,拔出自己的保命杀招。
“刺啦”一声响。
隐士鼻子灵得像狗,当即捂脸,道:“手榴弹!”
双马尾一听,掀起跟前的桌子,蹲身大喊:“卧倒!”
脏话组织的酒鬼听别的不行,听“卧倒”是专业的。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被武装组追,対抱头和卧倒最敏感。当下一听双马尾的呼喊,集体卧倒!
紧接着一声巨响。
“轰——!”
谢枕书抱着猫滚地。
教堂内桌椅板凳顿时被气浪冲翻,没碎的酒杯酒瓶全碎了,内侧的悬浮显示屏“嘭”地熄灭,十字拱上的海报给冲掉了几十张,连装饰用的荧光板都碎了。
隐士滚出硝烟,边呛边说:“人咳、人跑啦!”
双马尾推开桌子,道:“快跑,这么大的动静,武装组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