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呢喃,声音包着一层水似的,仿佛在求救。
让我留下来,好吗。
我已经没有其他留下的理由了。
聂铠任她抱着自己很久,直到身上的热气都被她吸走了,才摸到背后,握着她冰坨似的手。
“肖洱。”
他声线不稳,极力压制着询问的念头,安抚她:“先进去。”
她卸了力,任他摆布。
聂铠抱起她时,才发现她整张脸和耳朵红得像是醉了酒。眼中布满血丝,眼泪糊在脸上,竟然结成了细碎的冰,双唇已经发紫,无意识地颤动着。
结合她现在的状态,他心道,大概是冻伤了。
带上房门,聂铠将肖洱抱进卧室。小心地脱下她湿淋淋的鞋子、外衣外裤,被细软面料的衣服包裹着的女孩子身子消瘦,仍能看得出凹凸的身线。
聂铠的动作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将她放进被子里裹好。
室内温度高,肖洱很快感到整张脸肿胀刺痒起来,她微微蹙眉,下意识伸手去挠。
“别碰。”
聂铠道,把她的胳膊强行裹紧在被子里。
他转身跑去浴室,很快拧了热气腾腾的毛巾过来。
坐在床边,他摘掉肖洱的眼镜,拂开她的碎发,用热毛巾轻轻捂着她的脸颊。
“会有点疼,你忍忍。”
聂铠伸手去搓揉肖洱红肿的耳朵,触手的肌肤细腻柔软,温度高得吓人。
他不自觉放轻了动作,跟她解释:“要揉开了才能好,不然生了冻疮,有的你疼的。”
可肖洱一言不发,只张着眼睛,望着他。
聂铠被她看得心里直发软,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下轻捻的皮肉越来越烫,他咽了口口水,发现嘴唇干涩。
不要这么看我。
你这么看我,会让我很想……亲你。
肖洱从被子里探出手来,很容易就勾住他的睡衣领子。
接着往下轻轻一拉,微扬下巴凑过去。
唇贴着唇。
她的,清冷凉薄,有雨雪的冷冽。
他的,干燥柔软,是动情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