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方能做的事不多。”
“我知道二十年前有一个案子,走了特殊程序。”
“二十年前的案子,受害者是一位贵族青年,他的姐姐荣誉谋杀了性侵他的人,家族几乎动用了所有资源才走了特殊程序,案件不公开审理,他不公开自己的姓名在特殊地点出庭作证。
到现在还有人认为是他牺牲了自己的名誉救长姐。”
二十年前的案子,冷酷的说家族之所以动用全部力量,也是为了救长女,而不是替儿子伸张正义。
“很难?”
“很难,说动一位皇室成员,至少十名相关国会议员再来跟我谈吧。”
林勇毅等于关死了门。
说动了这些人,在这个时代保密?等于公开了。
化妆间里气氛异常的沉闷,新来的化妆师以为自己走错剧组了,早间新闻秀不是传说中最年轻最有活力的节目组吗?这是闹哪样啊?
“颂恩哥你的皮肤真好,我都不忍心化了。”
不管怎么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套近乎从拍马屁开始吧。
“嗯。”
夏颂恩礼貌性地回了个嗯。
所以这是拍马蹄子上了还是有什么问题?难怪那个叫瞻瞻的走得这么急,只是临时去人事那里请了假,都没有到财务那里结工资就走了。
“这是今天的开场白。”
张令佳送来了稿件。
秦知秋接了过来仔细看完,“这是定稿了?”
“这是最后的定稿了。”
新闻节目,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般这种开场白和事先准备好的新闻热点都是最后才定下,“还有,那个人来了,正在等候室,他拒绝化妆。”
“他应该知道不化妆他上镜更像巫男。”
秦知秋道,“告诉他,我是给他说话的机会,他要是不珍惜就算了。”
“他坚持要出场费,据说别的台已经开价七位数了。”
“那就让他去别的台。”
秦知秋对这个人毫无耐心。
“我明白了。”
张令佳点头,她看了一眼正在面无表情的化妆的夏颂恩,“颂恩哥,我答应你的事办到了。”
“谢谢。”
夏颂恩回答道,瞻瞻匆匆走了,张唯卿不再短信、简讯轰炸纠缠他,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女人,能够让她们罢手的只有自己的后代。
他知道他应该感激张令佳,也知道他应该坚强起来,让自己至少表面恢复如常,可知道归知道,他自己做不到,他觉得他做错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对恶势力低头,他不应该沉默。
矛盾,纠结,自厌,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明明身处光鲜亮丽的化妆间,却像是在无底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