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薄情又多情,姑母好可怜。】
池漾除了同情池皇后之外,也觉得池皇后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更加坚定不要孩子的念头。
黎景行非常无奈,但是这就是事实。
一个帝王连权衡利弊都做不到,只会意义用事绝对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轻则皇位不保、性命不保,重则葬送祖宗基业。
所以就这件事而言,他并不觉得父皇做得不对。
只是父皇明知母后心地善良,应小心呵护不让母后遭人算计,更不应该与母后离心离德。
池漾看黎景行神情冷淡的样子,便知他的态度如何,作为一国储君,黎景行的考量没有错。
她无法接受是她的问题。
池漾在心里微微一叹。
【愿你心想事成,也愿你放我自由。】
【否则,我们将来只会步姑母和皇姑父的后尘。】
黎景行攥了攥拳头,没有说话。
。。。。。。
入夜,太和殿。
黎泽天批完了奏章,抬头问李玉:“皇后现在在干嘛?”
李玉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思索着自己该如何作答。
他从十一二岁起就跟着黎泽天,当年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眼见黎泽天听池皇后提及当年之事后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显然对当年的事情有所触动,便道:“太子、太子妃和四公主早已离开,皇后娘娘独自一人。”
李玉顿了顿,又道,“今日初一,陛下按道理应该去长秋宫。”
黎泽天恍然大悟,确实该去皇后宫中。
“摆架长秋宫!”
“是!”
黎泽天到来的时候,池皇后正在伏案写字。
池皇后听到宫人的问安声,连忙搁笔迎出来。
“臣妾见过陛下。”
“皇后不必多礼。”黎泽天虚扶了一把,打量发妻,惊觉此时的池皇后与以往不同,但他具体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谢陛下。”池皇后语气不咸不淡,落后半步走在黎泽天身旁。
她的动作不像柔妃弱柳扶风,也不像贤贵妃端庄稳重,骨子里散发着将门之女的果决与爽朗。
黎泽天的视线落在池皇后身后长长的绛色衣摆上时,终于反应过来不同之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