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今边喝水,边想起昨晚的她,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时脆弱的神情。
那神情中还有抵抗,还有不甘。
委身于她,她觉得痛苦。
但那又怎样,他嘲弄的轻哂。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而下,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他的眼神转换,变成了狠厉。
走出厨房,来到她身边,坐下,对着她。
“抬起头来。”他说。
她果然很听话,只是眼眶还有一抹尚未消失的红。
“你委屈什么?害怕什么?”他抽出一根烟来,随着打火机响起的轻轻的喀嚓声,黎今的鼻腔燃起尼古丁的味道:“你怕小问知道你是他的妈妈了吗?”
她一下子胸口剧烈的起伏,打蛇打七寸,小问是她的七寸。
他真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利用她认子心切的弱点,在身体和精神上碾压她,同时也是高高在上的禁锢,她成了他的金丝雀,或者更卑微的一件玩意儿,在他面前无法抬起头来,步步为营。
而现在,悲剧来临——
她该怎么面对小问呢?她怕的不得了,她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小问的妈妈吗?
“哦,你又不想让他知道了,是么?”黎今一口烟圈吐出来,四散在空气中,带来一股焦味儿。
“黎今,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无可忍耐的开口,“一切都如你所愿,我答应你的也已经做到,你还要我怎么样?”
闻言,他倒是笑了笑:“着急了,兔子急了是不是也会咬人。看你这样子,大概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你走吧。”
他轻描淡写的话语,听在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罗岑宵没有站起来离开,良久,她说:“我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请你不要赶我走。”
他昂了昂下巴,并不介意她说的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会接小问回家过一阵子,你在的时候,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是让人狂喜的消息,她拼命点头:“我懂,我不会说漏嘴的。”
他甩来一个知道就好的眼神过来,“我累了,休息。”
她亦步亦趋的就要跟上,结果在她快跟进他卧室的时候,砰的一记关上门,将她隔在卧室以外。
罗岑宵的脑袋撞上了门板,一阵头晕目眩。
“收拾屋子去。”房间里传来男人的命令。
她看着红木雕花的门板,神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