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卿抓住这个空隙,立马逃向洗手间。
他手撑在洗手台面,凝视着镜子中的人。
想起那一夜,周砚那个混蛋就是按着自己在会所的酒店全身镜处,要了又要。
混蛋!
本要平复的心情,此时被记忆冲上来,变得更激动。
洗手间门外隐约传来谈话声。
唐言卿偷偷把门开了一个缝隙,猫着腰盯着看。
周砚随意坐着,手里还拿着一部平板。
新闻播放的声音传了出来:“近日,季氏集团股票大跌,股民纷纷低价抛出手里的股票。季氏高层递交辞呈,正在建设的工程已停工。。。。。。”
“周总,我儿是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高抬贵手,放季家一马。”
步入中年的季父,些许黑发以肉眼速度变白了不少。
在前两周,季氏集团股票下跌,很多大的合作方纷纷撤资。季年也被警方追捕着,这会儿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周砚没有表情,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季父,矜贵气质浑然天成。
手中的茶杯转了转,慢悠悠喝了一口茶:“你儿子,要致唐言卿于死地。”
“你说,我要怎么放过你季家呢?”
季父被这上位者的气场,压的呼吸都不顺畅:“我,我愿意为周总驱策,季家以后就是您的走狗。”
刚开始季家被周砚手下的公司打压,并且在名流生意圈场上放了话——谁跟季家合作,下场跟季家一样。
季家在T市也积累了不少人脉,面对周砚发出的警告,也有人冒死帮助季家渡过难关。
再怎么帮助,也扛不住合作方大数撤资的打压。
没有资金流动的公司,要怎么起死回生。而帮助季家的其他人,很多都在面临跟季家一样的处境。
周砚抬起眼皮,寒冷如冰看季父,余光停留在门里那抹身影。
转头目光偏向唐言卿,开口的声音带着笑意,又沾了一丝宠溺。
“当事人,不出来表达下看法?”
偷听被当场抓住,唐言卿不好意思的避开盯着自己的视线,从里面走了出来。
“咳~我这人其实也不是那么的记仇。”
唐言卿藏起戏谑的眼神,刚走到周砚身边,就被搂着腰坐到他腿部上了。
“喂,别动不动就搂着我。我的便宜,不是谁都能占的。”
“放我起来!”
手臂禁锢唐言卿腰部的力量更重了,周砚就这么搂着他,根本没想要放手。
周砚见他有些不乐意,抱了一会儿就放开。
把人逼得太紧,小心适得其反。
好不容易恢复自由活动的唐言卿,一早起来水都没喝。见茶几上有两杯茶,随手拿起一杯喝了起来。
周砚的目光暗了暗,视线停留在唐言卿沾了些许水的唇上,不紧不慢开口:“那杯,我喝过。”
“嗯?”
唐言卿盯着手里的杯,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周砚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