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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眼睫毛,萧时善愈发地温声细语,哄孩子似的说道:“咱们就去走一趟,若是还成就留下吃了席再回来,若是不成坐坐就走,不会待太久的。”看她考虑得多周到。
李澈撂下书,侧头来瞧t她,咂摸了一下她口中的咱们二字,见她微仰着粉颈看向他,目光盈盈,朱唇莹润,好似在索吻。
萧时善最受不了跟他直愣愣地对视,每当他用那种沉静湛然的目光看着她,她都有种无所遁形的紧张焦灼,但她这会儿没有避开,反而硬挺着回视过去,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他瞧瞧能少了几两肉吗?
自然是不会少上几两肉,但她下意识地挺直腰板,胸前的春光直往人眼皮子底下戳,虽然还未长成成熟·妇人的丰满,已然是很有些看头了。
她明晃晃地凑过来,李澈也就大大方方地看了看。
萧时善故作淡定地问道:“夫君觉得如何?”
这话问得太不是时候,倒让人不知道她是在问什么如何了。
微烫的掌心贴到她的颈后,萧时善来不及惊讶便被他带到了身前,双手贴在他的胸膛上,李澈低下头,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好得很。”
他的指腹在她耳后轻柔摩挲,萧时善的身子顿时软成了一汪春水,她推了推他的胸口,愈发显得力不从心。
李澈按着她的后颈,拇指抵起她的下颌,低下头去,在那两片朱唇上含弄着,萧时善对他这般轻怜爱抚生不起多少抗拒,只是后头的事情让她有些怵头。
当他的手探入纱衣时,萧时善陡然清醒了过来,仰了仰脖子,避过他的唇,稳住呼吸道:“夫君,还在五月里呢。”
“今日初十。”话音落下他便堵住了她的嘴,萧时善想了想他这句话,也就是说今日不在九毒日的范畴内,可他不知道养身么,哪怕不是九毒日,在这月行房也是不好的。
别看这一个月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平民百姓之间就没这等避忌,官宦勋贵人家能避下九毒日的就是注重修身了,出嫁的妇人五月回娘家的习俗也是为了节制此事,但越是富贵人家受到的诱惑就越多,给自己找乐子,及时行乐还来不及,哪能做到一丝不茍地守规矩,整个月都端容肃己那是不多见的。
又不是和尚道士,哪能真正把人的欲给绝了,也就是萧时善把此事奉为圭臬。
手下触碰到紧实的胸膛,萧时善的手抖了抖,瞬间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她脸颊绯红,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李澈脱下她身上的衫子,露出嫩绿色绣白芙蓉的抹胸,柔软的布料轻柔地裹着雪白丰盈的娇嫩肌肤。
他俯下身,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吻,萧时善眼睫颤抖,不知道何时被他抱到了怀里,直到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出,她忽地一下睁开眼睛,旋即慌乱地拍打他的肩膀。
“唔唔唔……”
方才还是侍儿扶起娇无力,这会儿突然就有力气了,她拍得起劲儿,绝不会让人以为这是在欲拒还迎,没人会这种打法。
李澈抬起头,单薄的里衣敞开,露出紧实光洁的胸膛,气息微促,声音有几分哑意,“怎么了?”
她张了张嘴,来不及解释什么,立马推开他,拢着身前的抹胸,趿拉上睡鞋就往净房跑。
擦身换衣,好不容易收拾妥当,萧时善刚松了口气,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诧异地扭过身去。
李澈站在门边说道:“你的月事未免也太不准了,有时间让大夫瞧瞧。”
他怎么知道她的月事是准还是不准,平常的时候还好,虽然没那么精准,但也大差不差,总会晚个几日,这次突然提前了,萧时善觉得没准是她太紧张,被他给吓出来的。
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跟他细说,她敷衍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察觉到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停了一下,她低头一瞧,赶紧背过身去,拉着带子系好。
转过身来,见他还没有走的意思,萧时善略带疑惑地走过去,“夫君不去休息吗?”
李澈盯了她两眼,摁了摁额头,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萧时善躺回床上,还在想他盯她的那两眼,他盯她干嘛啊,来不来月事又不是她说了算。
等了好一会儿,渐渐琢磨出点味儿来,等他带着一身清爽水汽掀开被子上床睡觉时,萧时善慢慢挪到他身边,把头轻抵在他的肩上,算是给他的安慰和怜悯。
李澈并不需要她的安慰,她这副样子更像有恃无恐地挑衅,仿佛在说你瞧,我也是没办法的,谁让你赶巧了呢。
当她的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胸口,李澈闭着眼睛,拎起她的手又给她摁了回去。
萧时善脸颊泛红,恨恨地想着,好啊,摸都不让摸了。
第二十八章
转眼间到了安庆侯府老夫人大寿这天,萧时善一大早就梳妆打扮了起来,上身穿了件鹅黄色绣山茶花对襟衫,外罩轻薄似雾的云雾绡,下头配着条白碾光绢挑线裙,耳边挂了副红宝石耳坠,一头绿云出心裁地堆出一个高髻,又用一溜珍珠小簪别在发间加以固定。
莲步轻移间,红艳艳的垂珠钗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百般风情,难描难画,当她走进荣安堂请安时,满屋子的人都静了下来。
直到萧时善开口问安,众人才想纷纷回神,虽说日日都相见,大家也知道三少奶奶是个罕见的美人,但见着人时依然会觉得惊艳,又加之她今日要出门赴宴,特别打扮了一番,更添明艳娇贵,这般嫣然含笑地走进来,真跟进了个仙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