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疼?”商澈拧眉问,或许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校园欺凌。
阮乐池涩哭:“嗯…”
商澈抬头,“那你过来拿什么?”
“水,”阮乐池双眼红肿,“想喝水。”
商澈沉默,他挪动不大不小的步子迎合阮乐池的步伐,一点点引导重新回到病床前,灯光照在商澈的背部,他恍惚之中看不清阮乐池哭花的脸。
自然而然就忽视了阮乐池受了伤的手指。
商澈折回原来的路,把水给阮乐池拿了过去,商澈欲言又止的解释,“走的太急,吩咐让他们都别打扰你休息。”
阮乐池接过水杯,将水一饮而尽。
他攥紧水杯,一言不发地看向商澈,许久才开口说,“没关系哥哥。”
商澈选择坐在了病床床沿,他西装革履,几乎忙了一整天,没有闲空的时间,东奔西跑固然成了他生活的方式,病床连带整个病房都散发浓厚的药水味道。
他仍不希望有人能来到这种地方。
商澈说,“那边还在审这个案子,一时半会不能正名,这期间你安分待在这里,我会随时过来看你。”
“好。”
“还有——”商澈转过头来,“你别跟左泽恩有任何联系了,趁早断了关系。”
阮乐池像石化在病床上,呼吸停滞,“我在泽恩身边没有见过他这位朋友。”
商澈莫名来气,“你一定要见到才知道左泽恩身边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今天有人借着他的名义去整蛊你,明天必然会有新的套路解决你,阮乐池,你是榆木脑袋么?”最后那句话,是怒火的节点。
阮乐池眨了眨眼,他和商澈对视的那几秒,能明显感受到商澈的火气在直线上升。
他也明白,别人会利用这一点来将他的把柄捏碎,碎到无法拼接,直至他愿意离开。
但他更是明白,一件事情由发起人开始实施,其他人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鲁莽上前比真相先发制人,利用他们所谓的正义和不该存活的事物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事实上,真相一旦现身,他们一哄而散。
即使一哄而散,仍然没有一个人会选择为其作出悔改。
真的是左泽恩吗?阮乐池一直很信任左泽恩。
阮乐池移开视线,“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哥哥放心,我会跟泽恩保持一定的距离。”
房中的安静得可怕。
过了没多久。
商澈问,“信他还是信我?”
像致命的一击,阮乐池难以置信的凤眸微眯,“哥哥……为什么要这么问?”
商澈不回答,他也是疯了。
阮乐池双手摩挲着被褥,商澈本该知道,他最信任他了,世界上的二选一,四选二,都不会有被空出来的答案。
可如今阮乐池对此产生了怀疑。
他原不想怀疑到商澈那儿,他信任商澈才没有过问偷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