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大惊失色地接过阮乐池换下来的衣服,他的后背,腹部都是清晰可见的伤痕,休息的这几天他发觉到了身上的这些伤口愈合程度很小。
阮乐池漏着肩膀,“没关系。”
保姆叹气,“什么叫没关系嘛,本来商总把您养的好好的,没见过哪家的少爷像您这般受气,受了气不懂的告状。”
阮乐池抿了抿唇,“好啦阿姨,都是……嗯…小事嘛。”
保姆仍然唉声叹气,“这些伤口恐怕还不能沾水吧,我用毛巾给您擦拭一下,然后其他地方您自己慢慢来。”
“嗯。”
阮乐池坐在冰凉的凳子前,丝毫没有注意到浴室门反射出来的模模糊糊的人影。
阮乐池隐约能感到疼痛感,透过那面清晰的镜子,他能分辨出他身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他到今天都还记得蔡未那副令人恶心的面孔,难听到极点的言语。
他不得不历历在目。
商澈向后退了两步,离浴室远了些。
保姆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这些伤啊,以后涂抹药膏还能慢慢恢复,现在是冬天,不会影响少爷您穿衣。来年夏天,您这单穿一件衣裳,就不好看了。”
阮乐池并不在乎那些。
整个洗澡的过程,保姆中途离开了。
他孤零零的待在浴缸中,手指小心翼翼划过凹凸不平的伤痕,伤痕的雏形在他心中又有了新的定义。
看着怪丑的。
他双腿上没什么肉,修长的大腿被踢的紫红紫红的,膝盖处的骨头尤为明显。
幸而是没有上一些刀具。
阮乐池洗了有好一会儿,他光着身子站在镜子前,因为太过疼痛,疼痛让他的全身直不起来,臃肿了好多。
宽松的衣裳套在他身上,他一步一个脚印,踏出了浴室。
“求你了商总,别让我爸妈替我承担罪名,他们没有罪……”
刚走出来,阮乐池就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蔡未又哭诉道,“我爸妈没有错,我求您放过他们,商总……您不能那么无情。”蔡未一觉醒来,发觉他的问题全部归结到了他爸妈身上,而这一切是源于商澈的出手,以及蔡父蔡母愿意承担自己儿子的罪责。
阮乐池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的出现似乎被商澈尽收眼底,他的衣服太过松垮,商澈的视线有一瞬间的焦灼。
阮乐池刚想扶墙离开,余光中突然看见商澈抬起修长分明的手指,朝他勾了勾。
阮乐池疑惑,他还是慢慢朝商澈走了过去,商澈将他摁在床上安稳做好,随即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商澈食指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商澈戏谑性的开口,“就这些?”
什么?
就哪些?
阮乐池偏头看向商澈,还真是蔡未和商澈在通话,阮乐池有很久没有听到蔡未的声音了,也没有见过蔡未本人。
蔡未在电话那头捏紧了拳,咬着牙道,“对不起商总,是我无理,失手打了阮少爷。求您不要把错误归结到我父母身上。”
此话一出,阮乐池发愣的眼神含着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