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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一紧,胯下马身一震,飞奔的速度加快。
郁止不由感叹道:“今日,当真要与夫人同甘共苦一回。”
应轻烛恼这人在危急关头竟然还玩笑,一点也不严阵以待,正要发怒,便觉腰间的手臂一紧,男人的声音凑在耳边,即便狂风呼啸,却仍清晰入耳。
“夫人放心。”
应轻烛心中微动,还在侧耳倾听,却不见对方说出后半句。
放心,放心什么?
他会保护自己?
还是今日不会出事?
虽然大致猜测出答案,他却仍想听这人亲耳说。
只要你说,我便相信。
信你……是真的心悦于我。
然而等待良久,仍未听到,想来这人是只想说这四个字,让他放心。
应轻烛有些失望,然而就连他本人,都觉得这失望不应该。
他为何要知道这人是否心悦于他?
应轻烛扪心自问,却不想知道答案。
身后的黑衣刺客仍在追杀,不过主要对象还是三皇子二人,追着郁止他们的不过两人,郁止马速加快,确保那两人追不上,而他阻拦身后箭矢的速度也宛如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快准狠。
那二人惊怒不已,连射几箭,郁止虽然技术高超,可到底没有三头六臂,尽管努力躲闪,却仍有箭矢从身侧擦过,带出他一层血肉。
距离越远,眼见两人就要到马场人多出,那两个刺客也无奈撤退。
郁止拉绳下马,脚步略有不稳,应轻烛眸光微动,手心不由紧了紧,“你怎么样了?”
视线落在郁止雪白锦袍上破开的几道口子,还有上面沾染的血色,应轻烛心中不由生出明显的怒火,可他很清楚,这怒火不是对着郁止,而是对那群刺客,以及……还有自己。
郁止捂着胸口,“箭上无毒,皮肉小伤罢了。”
疼痛能忍受,他是因为极速奔跑和体力运用令他呼吸急促不稳。
这具身体……
郁止不愿说得过多,便笑着对应轻烛转移视线道:“到底护住了你。”
应轻烛霍然抬头,撞进那双装了许多,又似乎什么也没装的眼睛,心跳的速度忽然急促又紊乱。
手指无意识蜷了蜷。
他信了。
信这人是真心心悦于他。
白衣为凭,血香见证。
“郁止,你闻到了吗?”
“什么?”
“你的血,是香的。”
你是香的。
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