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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轻烛也要解衣入睡,目光不经意在那帐中幽香上停顿片刻,忽然道:“郁止,你说,会不会这香只是障眼法?”
郁止抬头看一眼他,“你就想说这个?”
应轻烛对上他的视线,想到自己刚才的想法,略有心虚道:“不然呢?”
郁止似笑非笑地收回视线,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发现。
但这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心虚或者害羞的时候就会脸红吗?
“或许是,不过你要提醒皇帝?”
应轻烛想了想,垂下眸,摇摇头,“即便说了又如何?他就算信了,揭穿了阴谋,可对我大概也是忌惮和怀疑。”
对于这个父皇,应轻烛心情复杂。
双方之间接触不多,也没多少深厚的感情。
说一个人会为了自己在乎的人而对对方在乎的人爱屋及乌,都是骗人的。
没有长时间的相处,又怎么可能有深厚的感情。
顶多是对对方感官特别点,其余的,再多也没有了。
应轻烛幼年不懂事时尚且恨过皇帝,可等他逐渐长大,世事道理也懂得了许多。
如今的皇帝,于他而言只是为了实现母亲临终愿望的见证者和绊脚石。
这世上,能被他放在心中,在一个别人触碰不到位置的人,也只有郁止。
郁止笑着伸手想要揉揉他的头,然而应轻烛站着,自己坐着,这个动作做起来略有些别扭。
想了想将他拉到床上坐下。
“或许你不必想这么多,一切都自有定数。”
原剧情中皇帝的下场也不怎么好,甚至也不光彩。
他是在后宫争宠的手段中着了道,其内情没写多少,倒是知道有个妃嫔被秘密处死。
皇帝陷入昏迷,下不来床,而七皇子让容云嫦拖住三皇子,自己把控了皇宫,再把容云嫦抓起来威胁三皇子,后者就这样输了。
后续情况郁止知道的不多,但知道七皇子也不是最后的赢家,合理猜测后来是应轻烛做了黄雀。
如此算来,助应轻烛成功,似乎也理所应当。
思绪一转,他又笑着为应轻烛解衣,二人上床后入睡。
迷迷糊糊间,只听应轻烛嗫嚅道:“郁止,你要好好的……”
还没睡的郁止心中一顿,睁开双眼,看着身边的应轻烛,知道他心中还记着自己的身体,不放心,原本还想将真相告诉他,如今这个念头却被打消。
还是暂时不要用这种揪心也无能为力的事告诉他,徒增烦恼。
长臂一伸,轻放在应轻烛腰上,继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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