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似的拍拍儿子肩头,语重心长的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年岁,又夜以继日的埋头公务,身子有些气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况且这都是好东西呢,听说你这还是童子之身,听娘的多喝点补汤,大婚那日才不会丢脸呢!”像是知道自己儿子脸皮薄,最后那两句话,杨氏是踮着脚又特意压低了声儿,附在儿子耳边悄悄的说的。
可纵使她说的声音不大,却还是叫已经走到两人身边刚准备看看儿子的宋时慊听了个正着。
宋时慊与宋景行长的有七分相似,只是因着长年在山里头采药的缘故,他的肤色比儿子更黑一些,脸上也更多一些沧桑。
听见自己这不着调的妻子又跟儿子瞎说,想起自己当年与她的洞房花烛夜,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突然间就涨红了脸,抓住妻子的手臂把她拽到了身边斥责道。
“你跟儿子瞎说什么呢!”
宋景行的冷漠许就是像他爹,宋时慊也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平日里总黑着一张脸,整个一活门神似的。
他本就是个严肃的性子,这会儿脸上满是通红,横眉怒指的样子当真叫人看着胆怯。
杨氏见丈夫当真带着怒意,缩着脖子反倒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甚至还试图为自己辩解几句:“我也是为小行好啊,谁知道儿子会不会像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时慊用力捂上了嘴“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话来。
可这样还不成,他一手揽住妻子的大腿把她用力往自己肩头上一扛,也毫不顾忌儿子在一旁看着,大手一挥对着她的臀。部就是一拍。
“我是不是太久不收拾你了,竟叫你无法无天了!”宋时慊咬牙切齿的,边说边带着人往他们自己院儿里走。
宋景行就这么看着作死的母亲被父亲给带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感到自己身周少了母亲的聒噪总算是能清净了下来,便也往自己的倚竹园里去。
等他从净室沐浴完出来后坐在窗边榻上小憩时,不知怎的,母亲方才在院中说的话又崩进了脑中。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左手的指腹搭在自己右手上静静诊着。
方了,宋景行唤了何安进来。
“你一会儿替我去前院问问,父亲的补汤熬好了没,要是好了就趁热给我端过来吧。”
☆、第55章(捉虫)
“你说什么?!”
皇后一双凤眼睁的老大,眸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秋水,压低了声儿又追问她:“消息可信吗?可查清楚了?”
“应该是没错的,那小丫头的父母都在我们手里,量她是没这个胆子骗我们的。”秋水其实刚一知晓这个消息时也是不敢相信,忍不住怀疑其真假,是以她叫那丫头想办法拿了一点残渣出来。
“奴婢把东西拿给医女看过了,确认无误。”秋水办事细心,但凡是皇后交待过得事情,总是经过百般查证后才敢把消息呈上来。
可郑氏听了却依旧摇头,月眉稍敛,她想不明白,是故依旧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你拿着东西找人带出宫去叫外头的大夫再验!宫里的人不可信,本宫不着急。”郑氏说。
待秋水应声,郑氏又把她叫到自己跟前,俯身以手掩口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娘娘这是?”秋水听着主子的吩咐,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她不解的看着皇后询问其意,“这对娘娘并无益处啊……”
郑氏挺直了身子,翘着指尖抚了抚丝毫不乱的鬓边,勾着嘴角笑的十分妖艳阴冷:“本宫虽然现下还不懂她这么做是为何故。但只要是淑妃想做的,本宫跟她对着来总是错不了的。”
**
七月初这会儿已是酷暑难耐,天色都亮的早,姜思之也一改之前晚起的习惯,每日辰时就起,到主院用膳再跟着母亲和管家学习处理府中事物。
前两天宋相府里已经请人过来请期了,九月二十九的婚期也算是过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