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煦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眼神平静下来,可转头看见晏琛,他又不淡定了。
心慌意乱地同时,游戏还在继续,第三轮发牌结束,夏明煦惴惴不安地掀开,顿时一阵窒息。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拿到了两张同花色。
“恭喜夏夏同学,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一个吧。”秦韫志在必得一笑,这次绝对不会让他轻易蒙混过关。
“我……”
夏明煦纠结得要命,低着头在桌底下抠手指。
半晌,晏琛实在看不下去,按住他的胳膊,沉声道:“随便选,游戏而已。”
“那我选大冒险吧。”
夏明煦战战兢兢,死也不肯多透露一个字,秦韫叹了一口气,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应该怎么玩?”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震耳欲聋的节奏中,夏明煦血气上涌,彻底放弃了矜持,灯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闪烁的星星:“师兄,原谅我一次。”
原谅他情不自禁的冒犯,原谅他藏匿多年的喜欢,原谅他不可言说的欺瞒。
众目睽睽之下的吻,落在晏琛下唇,一触即分,周围的人在欢呼鼓掌,他却浑然不觉,这个吻比酒精更浓烈,麻痹了神经。
凌晨一点,两人满身酒气地回到家,开门声惊醒了软糖,它围着两人绕了半圈,嫌弃地回到窝里继续睡觉。
客厅的灯没开,黑暗中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ao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最强烈的催化剂,从门口到沙发,晏琛胸前的扣子解开了四颗。
夏明煦的外套一半挂在臂弯,另一半拖到地毯上,他们深陷在松软的沙发里,不断交换着气息,后颈的腺体贴扯落,微微臌胀的嫩肉泛起麻痒,他挣扎着转过身,哑声道:“师兄,咬我。”
晏琛瞳孔骤然一颤,在黑暗中僵住了身体,他在做什么?
如果顺从信息素的支配彻底标记了夏明煦,他长久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口口声声反对契合度对伴侣的束缚,到头来他又要像晏雅那样重蹈覆辙吗?
夏明煦等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身上重量一轻,他瞬间明白过来,师兄这是酒醒了。
客厅的灯打开,晏琛身上衬衫扣子重新整齐扣好,严谨冰冷的表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而他借酒装疯,迟迟不愿醒,这个时候夏明煦反倒要感谢那个美丽的误会,让他在师兄眼里只是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而不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晏琛眼里一直在挣扎,他从来没有在一件事上犹豫这么久,半晌,他抱起沙发上的夏明煦,送他回到自己房间,先是找出抑制剂喷雾,缓解信息素带来的不适感,而后到浴室拿了一块热毛巾,像以前一样照顾他换上了睡衣。
夏明煦从头到尾都乖的不得了,晏琛知道他没醉,但还是细心地替他盖上了被子,低声道:“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了再睡,否则明天起来要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