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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五郎愣了一下:“什么?”
“从饭桌到这里,短短一刻钟不到的时间,你是第三个说我疯了的人。”
“你……”江五郎有些语塞,“我看你就是脑子出问题了!”
“江五,你能把门从外面打开吗?”钟逾问。
要是江五郎能帮忙打开,她也省得砸门。
江五郎低头看了一眼木门上的锁,因为门是从外面锁的,他只要轻轻一拉门栓就能开门。
“父亲要关你?我怎么可能放你出来?让你反省你就反省吧!”江五郎拒绝了。
钟逾其实无所谓:“行。”
“哼!让你提那些,现在遭了报应吧!还以为你多聪明一个人,做的是净是些蠢事!”江五郎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若不提,是不是这件事就这要从所有人心里揭过去了?”钟逾反问。
所以她提了,她还就想把这件事捅到明面上看看。
果然,提了这件事就是“失心疯”。
只是,在钟逾眼里,吴夫人、江老爷这些人才是真的疯。
江五郎见说不通,索性道:“你别管以后的事,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你在祠堂好好反省,明天早上再去跟祖母和父亲认个错!”
“我知道了,你走吧。”钟逾又开始敷衍人。
江五郎只好走了。
等人走了好一会儿,钟逾来到供桌边,拿着香炉来到门边。
她对着门锁的高度狠狠一砸。
一声巨响过后,香炉坠地。
祠堂门开,中天的明月光洒在钟逾的鞋面上。
钟逾没有理会祠堂的狼藉,径直回了平时住的院子。
院子里的丫鬟看见钟逾一个比一个震惊,因为江府就这点大小,她在饭厅闹事已经传得全府上下皆知。
她不是被罚跪祠堂了吗?怎么跑出来了?
钟逾小声对院子的丫鬟说:“天已经黑了,府里的人都休息了,我的事,别去打扰旁人哦!”
丫鬟点点头,也不敢多说什么。
钟逾回到房间,直接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其实很少,从柜子里拿一套衣服,三本书,钱,一根江恒烟送的簪子,再没有别的东西。
钟逾先把自己的所有钱倒出来想算一算,然而铜钱一大把,里面折二折五折十的数额都有,黑灯瞎火实在很难分清,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婚礼时吴夫人给的二十两银票……吴夫人是疯,但钱不能浪费。
东西打包好,她抱在怀中,直接躺到床上休息。
她脑子里的计划越发清晰了——她要离开江府,不是现在,因为外面宵禁,城门也关了。
那就明天离开。
户籍的事情走了以后想办法解决,城外那么多乡村,买通一个里长弄个户籍也不是不可能,之前在小丘村的时候她就特地问询过相关事宜,至于考学,暂时不想管了。
但是离开前,她得去找一找江恒烟……
这夜,钟逾的觉睡得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