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没见过什么世面,平时做过最大最不切实际的梦,就是某天中个大几百万一两千万的彩票,然后买房买车,不婚,躺平,过上幸福得冒泡的咸鱼生活。
别问为什么不想中几个亿,问就是想象力匮乏,钱太多就不知道该怎么花。
现在,虽说生活的年代有所变化,但坐落在帝都一环内的紫禁城,怎么不能算是豪宅呢?
桂嬷嬷忐忑着进来的时候,攸宁已经恢复了理智。
虽说她现在还是个小小官女子,但她现在不就正在努力升职中吗?
有了前面一遭,桂嬷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她态度非常好,语气都很柔和,一口一个贵人小主的,连着声儿夸她模样俊,身段好,然后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人扒得就剩一身里衣。
这间围房被人为划分成了三间,攸宁用膳在正中的明间,沐浴便是在次间了。
攸宁作为北方人,也不是没去过公共澡堂,但也仅限于幼时不懂事,家里也没独立卫浴的时候,后来就从没在别人面前洗过澡。
更遑论目前的情况是,桂嬷嬷和一个宫女上手替她清理身体,还一遍一遍抹香膏
虽说她们嘴上念叨着“得罪了”,手下动作却依旧十分细致。
谁能想到攸宁头回体会到宫女没人权,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庆幸屋里热气氤氲,谁也瞧不见她此刻的神色。
次间炭火烧得很足,攸宁能感觉自己脸上很热,红彤彤从浴桶里出来倒也不觉得有多冷,接下来就是单独洗头了,她的头很长,编成一股辫子能垂到腰间,散开了洗就更费力了。
好在也不用攸宁亲自动手,只需仰面躺着任人动作便罢。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竟已有些黯淡。
收拾好,照本宣科讲了些侍寝规矩,桂嬷嬷也觉出来她并不惊慌,不用人陪着哄着,留了宫女在旁边听差,便自行下去了。
攸宁起先没什么机会抹身体乳,这会已经妆扮妥当,想了想还是取出来,往自己能露出来的皮肤上涂了一层,乳液很快被皮肤吸收,凑近了隐约能闻到些极淡的植物清香,再仔细去嗅却又没有了。
一贯熟悉的味道,令她心神不自觉有些放松。
于是复又挪到铜镜前,看着镜里的人,面若银盆,目似水杏,好个珠圆玉润的美人,要是上辈子能长成这么好的模样,她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揽镜自照也没多久,她就被带着进了西暖阁。
再然后的事情不说也罢,攸宁只记得自己挺舒服的,然后模糊间,鬼使神差仰起头,摸索着噙住皇帝的唇瓣,当下竟然还有些诧异是软的,咬了下还有点韧劲儿。
很普通的一个深吻,却因美色当前,让人十分的心旌摇动。
皇帝本来往后仰想要躲开,听了这话脸上浮现一丝不理解,含糊着道:“什么?”
攸宁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失神片刻后,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自顾自往下抚过他的身体,依次表达了对胸肌腹肌良好触感的评价。
皇帝有些不适应,捉着她的手不让动,待听清了她的呢喃,不禁闷笑几声,靠近了深深喘起气来。
意识沉入梦乡之前,攸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