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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金锡明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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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忍和解不寻第一反应是往房梁上看,没有,讲经台的角落也没有,这才开始稍显疑惑地一个蒲团一个蒲团的翻找。单眼皮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她径直来到窗户旁。夏天是植物疯长的季节,一个月没人打理,捆石龙就把窗台长满了。她用手指摩挲着毛茸茸而厚实的叶片,向窗外望去,天好像要下雨。

一张人脸出现在了窗外。

她恍惚了片刻,第一反应是这些无赖怎么阴魂不散啊,又来挡我视线?第二秒才尖叫出声,叛军的剑已经刺入她的胸膛,她被大力捅地后退一步,手痉挛地揪住捆石龙的藤蔓,把几股植物攀附的本已腐朽的窗框拽掉,什么东西当啷一声从叶片中滚出来掉在地上。另一股力量在同时把她往后一揽,解不寻飞身上前,一脚踢在叛军胸前,对方的嘴巴无声地张开,双目暴突,撞在墙上没了气息。

他把单眼皮往阿忍怀里一送,从窗户里跃出去。阿忍几乎心胆俱裂,她立刻就要去解单眼皮的衣领察看情况,被一把挡开。“没伤到内脏,”单眼皮长长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捡回一条小命。解大侠当真厉害!”

阿忍会意,连忙松开手,“没事就好!你赶紧止止血——”

“伤口不深,一下就不流了。”她把衣领扣好,从地上捡起摔成两半的泥塑,“哎呀,这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东西?这怎么办呀,我之前不知道它在窗台上。”

阿忍说没关系,刚接过,解不寻就从窗户跳进来,他右手提着剑,新鲜的血水顺着往下滴,他在倚靠着墙的尸体衣服上擦干净了才收回剑鞘。“坊东现在没人了,你看看是不是真的,我们还是早点走。”他道,刚才冲上去的时候就知道单眼皮的伤势了,也没多过问。

阿忍把两半拼起来,确实是义父的手艺,小罗汉闭着眼睛。她向解不寻点点头,于是三人又回到杨芹家。解不寻按照之前的承诺,先把姑娘们全部送了出去,最后才来接阿忍。午后下雨了,两人回到醴铺时浑身都是湿的,解不寻却又要出去,他说面饼最多供这么多人吃到后天。

屋内已经挤不下更多人,一排刚到的姑娘在屋檐下蹲着。伽衡拆了几座杂物架,在后院支起一大块油布,做了个简易的帐篷,此时正在拿锤子把木桩固定在土里,水珠顺着他的鼻梁往下滑。阿忍走上前急道:“你还使力气?你还淋雨?”

伽衡闻声迅转头,笑盈盈的,“好。”

“背上怎么样?”

“你要不要看看?”他说完就要脱衣服,阿忍现自己对付此人真是没招儿,看也不看他,抢过锤子敲了两下,嘴里碎碎念:“谁要看,等会儿解大哥回来了让他看。”

屋檐下六双大眼睛津津有味地盯着,单眼皮多嘴道:“娘子,那个木桩已经凿好了。”

“噢,这样呀。”阿忍悻悻放下锤子,“你叫什么名字?”

“艺名是白露蝉。”

阿忍疑惑地默念一遍,也不好对人家的名字表什么意见。姑娘们一起在帐子里铺了垫絮,支了一个小炉煮茶,还提议要洗澡——被俘以后从没洗过呢。她们把黑色油布夹在朝后院窗户上面,另外三面又环墙,老天爷在下温柔的小雨,实在是洗澡的大好场所。“所有人都进屋!”白露蝉吆喝着,“赵娘子你也要进去!这骆驼公的母的呀?公的?那也进去!”

她们又笑又闹地把所有人都赶进屋了。昏黑的屋内,阿忍坐在角落摸索出两半泥塑,伽衡又凑过来坐着,她在挪开前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潮气。路上就是这样的,风雨雪一概不避,虽说他确实也没因此生过病。长期以往可就难说呢,她忿忿地想,从头疼到脚,看痹症找不找上你吧。

然而下午下的是小雨,他又在油布下,衣服湿的不多,在热气蒸腾的屋内待一会儿也就干了,阿忍也没要他换掉——免得这人又嬉皮笑脸说什么胡话。她把罗汉像递给他:“你看看。”

“屋里好黑,看不清,不如我们说说话。”

对面一声不吭。伽衡于是道:“刚才你与我说了孙孝哲一事。这孙孝哲,我是见过的,此人奢侈异常,有一年想用红颇黎建一座‘瑶池’,说白了就是想让姬妾在透明的池子里戏水给他看。这颇黎产自吐火罗国的颇黎山,其莹如水,其坚如玉,一小块都是不可得的,哪能建座瑶池?他找谁买都不行,偏偏闻辩真能弄到这么多,大敲了他一笔,我跟着闻辩一起去谈价钱”

阿忍表面上很严肃的听着,心里小小地失望了一下,“说说话”就是说这个?

“他看上去和孙孝哲关系不错。”伽衡低声说,余光扫了一眼,屋内其他人都互相聊着天,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毕竟世上能满足孙孝哲那种想法的大商贾不多。当然也不是别的意思,我就是和你提一嘴。”

他把阿忍的表情看得真切,她前后晃着脑袋点头,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还有!你变了。”

她困惑道:“什么?”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像雕塑上的神仙,话也不多,表情也不多,情绪也不多。”伽衡认真道,“现在活过来了,有了‘灵’。”

阿忍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她再看向伽衡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水光,“那是好还是不好呢?”

“自然是好呀。”

她苦笑了一下,“那便是吧。”言罢转过身去不想睬他。伽衡对着她的背影说:“看,你以前对我客客气气,现在对我的态度变幻莫测的过了这么些天,你原谅我没有?”

“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呢?”她扭头愤然道,“你一个不曾修行的人都能现!到这个地步,我都——”

伽衡吓得瞠目结舌,什么事呀,她为什么要哭?他等她把话说完,她突然又不说了,只是睁着一双菩提子般安静漆黑的眼睛瞪他,泪水已然收不住,一颗一颗地掉下来。人们都说“泪珠”,然而大多数人哭起来都是泪道,从两道到五六道不等,还要辅之以鼻涕泡和拔丝口水;阿忍是他见过唯一一个流“泪珠”的,粒粒分明,成串滚落,他简直被这样美丽的哭法惊呆了,恨不得伸手去接。她的“灵”在那里面,只流给他的。

“可以不原谅的,我就是问问。”他小声说。

她抹了抹眼睛,稍微弓着背伸着脖子,和伽衡相对而坐。于是伽衡看出来这是个动物表示祈求的动作,大骇,不明白阿忍又怎么样了。

“我先要问你一个问题——我对你所求的全部就是一个问题,”她也小小声说,“你有多执着?”

“什么方面的执着?”

“对我的那方面。”

广愿曾经给她说过,男人的话听听就算了,你越郑重其事地问,他越天盟海誓地编。所以要么问前心里有个答案,没有答案也就不必问了。她和离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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